顧長安最近的病情越來越不穩定,顧媽媽也是隔三岔五地跑過去守著。
顧長安在icu躺著,顧媽媽就呆呆地坐在過道的躺椅上,隔著玻璃窗,看著裡麵隨時都可能失去的兒子。
兩鬢斑白,一夜蒼老。
顧南舒提了晚飯走過來,瞧見顧媽媽的模樣,心疼不已:“媽,哥這裡有我和張阿姨守著,你先吃飯,吃完飯回家好好睡一覺。”
“小舒,你來了。”顧媽媽站了起來,朝著她身後看看,“景琛,沒跟你一起來嗎?”
“媽,他公司有事,忙得很。”顧南舒臉色尷尬。
陸景琛現在跟她的關係這麼緊張,她怎麼好意思把他帶過來見媽。
萬一他陸景琛一時興起,在醫院裡頭撩個小護士,她的臉麵往哪裡擺?
顧媽媽眉頭一皺,上前拉住了她的手:“小舒,你爸爸出了事,陸家的人是不是為難你了?你是不是跟景琛吵架了?”
顧南舒很想說,我們都已經吵了六年了,也不在乎多這一次。
顧媽媽一抬頭就看見了她額頭上淺淡的疤痕,臉色猛得一沉:“小舒,你額頭上的傷是怎麼回事?”
“媽,我不小心磕到了桌角,去醫院看過了,上過藥了,沒事的。”顧南舒一邊笑著解釋,一邊拉她到隔壁的休息室坐下。
“小舒,媽可不是傻子。”
休息室裡隻有她們母女兩個人,顧媽媽的語氣一下子就嚴肅了起來,“前兩天的報紙我看了,我看見你去給黎雲梭陪酒了。我原本隻是覺得那個人長得有點像你,覺得我的女兒做不來這樣的事情,可是媽看到你額頭上的傷,這事就差不離了。”
顧南舒微微一怔。
顧媽媽心明如鏡:“小舒,我們顧家現在確實艱難,但即便如此,媽也絕對不允許你做出對不起自己、對不起婚姻的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