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陸景琛話一出口，謝回便是一愣：“那陸老爺子那裡……”
“隻要不妨礙到爺爺，爺爺不會過問。”陸景琛眉頭微斂，“再說爺爺接了新的任務，要出遠門了。”
“要出遠門？出去多久？”
謝回心裡掂量著時間。
“兩三個月吧。”陸景琛心裡清楚，陸瀚禮這一趟要跑到邊境了，短時間內是回不來的。
“那豈不是……”
豈不是見不到陸老夫人最後一麵了。
謝回話起了個頭，見陸景琛的臉色不好，大抵他也猜到了他想說什麼，於是跟著沉默。陸老夫人是肝癌晚期，先前已經就說了，各臟器都有衰竭的趨勢，最多也熬不過兩個月了。陸老爺子這個時候出門，是趕不及回來見她最後一麵了。
“那個人，最近的狀態，還好嗎？”
陸景琛抬頭，隱去眼底的傷痛，目光盯緊了謝回。
謝回的心臟漏跳了一拍，很快又平靜下來，說：“比起前兩年，好很多了。雖然還不能正常跟人說話，但還算安靜，不吵不鬨的。總裁要見他嗎？”
“不是我。”
陸景琛搖頭，“我想讓奶奶見他最後一麵，也想讓他見一見小寶。這麼多年，他的人生一片死寂，我希望小寶可以帶給他一點點溫暖和光芒。”
“好，我先約兩個心理專家，準備一下。”
謝回應承下來，隨後離開。
……
晚飯的時候，顧南舒把今天白天的報紙推到陸景琛麵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