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陸先生,這是我的私事。好像沒有必要向您交待。”
顧南舒隱忍著沒有發火。
當初離開的時候,她就做好了被陸景琛恨一輩子的準備,他想怎麼侮辱她都可以,但萬萬不應該帶上江醫生。
如果不是江遠霆的出現,顧南舒的人生至今都該是晦暗不堪的。
撇除難治的脊髓空洞症不說,久治不愈的抑鬱症也隨時可能會要了她的命,更彆說能放鬆心情開開心心地去上班、養家糊口了。
陸景琛聳了聳肩,作出一副“我也就是隨口一問”的樣子。
顧南舒換了個方向往前走。
這一回,陸景琛沒有再跟著,隻是看著夜色中的背影,靠著車窗點了支煙,默默抽著,靜靜欣賞著夜景似的。
等了大概十分鐘的樣子,熟悉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中,他才掐滅了煙頭,下車進門。
保姆張姨趕緊迎了上來:“先生怎麼這麼晚才回來?小小姐鬨騰了很久,一直等著先生回來給她講故事……”
陸景琛皺了一下眉,沒有接她的話,而是反問:“現在睡了嗎?”
“睡了。一個人靠在床頭,實在熬不住了,還是睡著了。”張姨說。
“睡了就好。”
陸景琛順勢進了惜惜的房間,給她掖了掖被子,又在她臉頰上親了親,自言自語道:“怎麼就睡了呢。該去門口看看的……”
“先生,你在說什麼?”
身後的張姨聽得雲裡霧裡。
“沒什麼。”
陸景琛隨即起身,出了兒童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