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不是他心虛,他又何至於連她的電話都不敢接?
提起八年前,傅盛元麵色一僵,欲言又止。
顧南舒卻已經將腦袋探出車窗,對著看門的守衛招了招手。
守門的大爺一路小跑著過來,看了一眼車牌,又朝著車裡望了望,弓著身子笑道:“原來是傅先生。傅先生是來找我家少爺的吧,我給您撥個內線。”
傅盛元沒有接話。
顧南舒眯著眼睛笑了笑:“傅先生是來找霍老的,麻煩您給霍老撥個電話。”
守門大爺神色一震,隨即點頭道:“好,好的。”
半個小時的功夫,原本已經陷入黑暗的霍家彆墅,瞬間燈火通明。
管家請傅盛元和顧南舒在一樓大廳坐著喝茶。
霍靳白穿著一身寬鬆的家居服,大搖大擺地從二樓下來,滿臉笑意在看到顧南舒的刹那,消失不見。
“老傅,你找我喝酒就找我喝酒,帶這個女人過來做什麼?”
霍靳白眉頭緊擰。
大概是因為巴黎香榭的衝突,霍靳白對顧南舒滿滿都是敵意。
顧南舒笑了笑:“霍先生自戀了。我今晚過來,也隻是想沾傅先生的光,拜訪一下霍老。我爺爺還在世的時候,和霍老一起並肩打過仗,兩個人也是拜過把子的兄弟了。後來我爺爺去世了,顧家和霍家的關係就疏遠了,是我們這些做晚輩的疏忽。”
“見我爺爺?”霍靳白麵色一震,“顧南舒,你打得什麼主意?”
“我打得什麼主意,霍先生這麼聰明這麼自負的一個人,難道看不出來麼?”顧南舒目光一寒,“我知道,霍家並不像表麵上這麼平靜。我聽說,霍先生近來多了一個大哥,是你父親早年欠下的風流債!聽說你這位大哥,摩根斯坦利大學畢業,後來混跡華爾街,如今也是妥妥的金融界精英,論相貌論人品,都不比霍先生差。霍先生能不能順利接班,全看霍老的意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