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盛元說話的時候,灼熱的氣息拂過顧南舒的耳鬢,她幾乎是下意識地撇開頭去。
一個與她分隔了整整八年、疏遠了整整八年的人,顧南舒完全沒料到他會突然間離她這麼近。
傅盛元跟著她側過身子,兩個人的鼻尖幾乎要貼到一起,他身上純男性的強勢氣息突然間就灌入了顧南舒的鼻腔,逼得她慌張靠後,動作幅度太大太猛烈,以至於後腦直接撞在了身後的不鏽鋼橫杆之上,狼狽不堪。
“南南,你總是躲著我做什麼?”傅盛元笑了。
顧南舒擰緊了眉頭,橫出手臂來,擋在兩人之間,而後低沉著聲音道:“傅先生請自重。我們之間沒那麼熟,不適合開這樣的玩笑。”
說罷,她就轉向另一側床畔,側身下了床,赤腳站在冰冷的地板上。
傅盛元的眉頭皺了皺,也不說話。
顧南舒轉頭就十分恭敬地朝著他鞠了個躬:“傅先生的救命之恩,我會記在心上。以後找到機會,一定報答。”
說完,她就赤著腳,朝著病房外頭走。
“去哪兒?”
傅盛元成熟沉穩的聲音在她背後響起,“買最早的航班,從英國飛回錦城,就為了趕著回陸家被人罵你不孕不育、罵你不要臉?!”
英國?!
她現在在英國?!
她為什麼會在英國?!
她昏迷不醒的這段時間,到底發生了什麼事?!
顧南舒還沒反應過來,傅盛元已經緊接著質問:“南南,就因為我八年前不辭而彆,你就非要這樣折磨你自己麼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