chater18
“林總。”
初櫻蹲在地上,忽然這麼叫了一聲。
林澤也下意識抬頭,嗓音低沉:“怎麼了?”
初櫻叫“林總”完全是調侃的意味,這個狗男人倒是應得非常自然。她抿唇笑笑,沒在意這個小細節。她看著眼前一堆東西,再看看林澤也,忽然有點愧疚。她買了這麼多,竟然一點給他的東西都沒有。
”你介意我花很多錢嗎?“初櫻想了一下措辭:“花到你傾家蕩產的那種?你介意嗎?”
這幾天花的錢,要是說出來能把林澤也嚇死,一兩年的年薪都花出去了。
”“
按照正常人的腦回路,肯定要把這個小戲精揍一頓了,你都讓我傾家蕩產了,不揍你留著過年嗎?
到底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,林澤也不是個一般人,他靜了兩三秒,似乎在想如何回答,過了會兒說:“不會。”
其實這句回答,真真假假參半。
以他的財力,能供初櫻好吃好喝幾輩子不成問題。這麼點小錢就想讓他傾家蕩產,她不如改行去做商業間諜。
但是按照初櫻目前的智商和翻車頻率,彆說商業間諜,就是去做傳銷也得被勸退。
林澤也放下平板,捏了捏眉骨。處理完工作他有些累了。
“消費不是一件壞事,如果它能給你帶來快樂,就是一件好事。”
“你說傾家蕩產,我覺得不會。”
初櫻聽完,並把這段話解讀了,大致的意思是:“你想買就買開心就好,反正我沒錢,肯定不會把我弄到傾家蕩產。”
沒關係,林澤也沒錢她有錢,她以後會好好養他的。
她甜甜的笑起來:“你彆擔心,我會加油賺錢養你。”
林澤也心下微微一動,誰養誰還真不一定。
“好。”他低低回答一聲,
初櫻這幾天心情非常愉悅,可能是購物帶來的效應吧,大腦裡分泌的多巴胺都變多了。
好開心,好快樂。
她趁現在有時間,把堆積在沙發旁邊的購物盒全拆了。
在“蘇娘娘”旗袍店的禮盒非常精致漂亮,看得出來非常用心,對得起五位數的價格。
初櫻並不知道盒子裡麵是什麼款式的,拆出來一條煙粉色的旗袍,立領設計,中式元素之餘又融合了現代時尚。
初櫻摸了摸這麵料,好舒服啊。
這條旗袍完全想不到什麼樣的場合可以穿,最終的命運大概就是掛在衣帽間裡供它的小主人欣賞吧。
但是這會兒,她想穿上去看看。
初櫻拎著衣服走到洗手間,穿上後,她忍不住“哇”了一聲,這是什麼出塵絕世的小仙女啊!
她又又又又一次為自己的美貌走不動道了,她旋轉,跳躍,不停歇你沉醉了沒?
小朋友容易自戀,自戀使人降智,順便耳力也不好了。
她忘我揮舞手臂的時候,沒有聽見外麵傳來的腳步聲,正扯著嗓子喊:“你沉醉了沒?”的時候,林澤也拉開了浴室的門。
沉靜的臉上出現一絲詫異,好像在說:沒沉醉,但是需要打120 ,他親親老婆的腦子出了點問題。
初櫻嘴角抽抽,“我說剛剛其實是被魂穿了你信嗎?那個瘋子不是我。”
林澤也斂了斂眼皮,半晌沒動:“信。”
可他媽表情明顯在表達:你的腦子真的有問題。
初櫻都快哭了,到底哪個環節出現問題了,怎麼最近的演技越來越力不從心了呢?
林澤也恍神片刻,似乎為了緩解她的尷尬,“很漂亮。”
但沒用了,他無論說什麼都是把初櫻往“就讓我一個人尬死吧”的道路上越推越遠。
一秒兩秒,初櫻這雙腿跟灌了鉛似的,廢了。
“我要用洗手間。“他提醒。
”哦哦。“初櫻悄聲退出去,還貼心地幫他關了門。
林澤也出來的時候,房間的燈都被初櫻關了,隻留下一圈暖黃色的小壁燈。她坐在梳妝台前黯然神傷,把自己縮成了一個小可憐。
一句話也沒有,連呼吸聲都變得輕微起來。
他頓住:“怎麼了?”
初櫻扭過頭,臉上帶著“全天下寶寶最委屈”的憂鬱道:“我拉鏈拉不下去了。”
“你幫幫我。”
這個世界上還能有比更尷尬的麼?翻一次三百六十度的車還不夠,還得再翻一次七百二十度的。
他有點想笑,但極好的控製力讓他忍住了。
初櫻哭喪著一張小臉,嗚嗚道:“林澤也,你在笑我嗎?”
“沒有。”他沒過去,閒閒地坐在床的另一邊。
“快點來幫我啦。”最後一聲,她真的要哭出來了。
林澤也這才挪步過去,站在她身後,定定地看了兩眼。初櫻站起來,手指點點背後的拉鏈道:“你輕一點拉哦,手捏著領子。”
這個真絲的料子很嬌貴,很容易壞,而且不能洗,也無法修補。
林澤也按照她的指使把拉鏈往下拽,一片白皙嬌嫩的皮膚展現在眼前,半明半昧的光線裡,像珍珠一樣耀眼,萬種風情都掩藏在那一小截腰肢上。
初櫻頓時感覺到了背後有一股涼氣,酥酥麻麻的,背部異常敏感。她忍不住向後縮了縮。
幾乎是同一時間,林澤也貼上來,唇落在她耳後。
初櫻小聲地委屈:“我好丟臉。”
他沒答話,隻是低低的笑了兩聲,專心又溫柔地親吻她的耳朵尖。
林澤也把她抱到梳妝台上,握著她的手放在自己的睡衣紐扣上,意味十分明顯。
初櫻愣了愣,顫悠悠地去解木質的小扣子。
同時,煙粉色的旗袍簌簌落地,她脊背一涼。
林澤也捏著她的肩膀沒讓動,撿起浴袍裹在她身上,又牽著帶子拉向自己,初櫻氣息不穩,直到嘴唇被堵住,人也落進一個溫暖的懷抱。
他動的時候,初櫻忍不住瑟縮,小嘴裡還叭叭控訴著:“你不許再想起我那麼丟臉的瞬間,趕緊忘掉。”
作祟的狗男人沒回答。
初櫻手指在他喉結上畫圈圈,“不許不許,聽見沒?”
被鬨的人輕笑安撫,“寶寶,乖乖的。”
啊啊啊啊啊!
一大早,林澤也就起床了,他今天比較忙。
初櫻跟個小懶豬一樣賴在床上,昨晚因為那件旗袍,做到很晚,她好累,現在手臂都抬不起來。聽見他起床的動靜,想睜開眼睛的,可惜眼皮一直打架。
林澤也從浴室裡出來,見她沒醒,輕吻在唇角。
手指撥了下她鬢角的小碎發,攏到耳後,動作比以往都要輕柔。
初櫻心尖兒一顫,更不敢睜開眼睛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