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初櫻腦子裡在飛速運轉。
來源市這麼久, 好像這是第一次她需要動腦子去解決一個問題。
和羅菲菲的矛盾,無非是因為她想改台詞不得, 而初櫻又跟開了掛似的突飛猛進地加戲。
這惹的羅菲菲很不爽了。
還有那個昆曲戲台子倒塌事件,之前她踩過很多次都沒出事兒, 結果和羅菲菲吵了幾架就出事, 也太巧合了吧。
但是初櫻又不能用最壞的心思去忌憚羅菲菲。
一來這樣顯得自己也婊裡婊氣的;二來時間點太巧合了, 羅菲菲成為背鍋俠的可能性很大, 她至於蠢成了那個樣子去陷害自己嗎?
初櫻手指緩慢的鬆開林澤也的腰,躺回被子裡。她表情懊惱, 手指劃過眉心。
嘴裡咕咕噥噥的:“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, 上周我忽然感覺到劇組裡的人對我忽然殷勤了。可我尋思那段時間並沒有裝逼啊。給我加戲讓我變成全劇組的活靶子,不知道怎麼想的。”
“要是讓我知道是誰在背後搞鬼, 我實名辱罵他/她!”
“罪魁禍首”眉尾跳了跳,本來筆挺的身姿不由弓下來,下意識去牽她從被子裡露出來的一小節青蔥的手指,很涼,他說:“可能對方不是惡意;也可能隻是一個誤會。”
趙啟明這樁事辦的不漂亮,他的意思是讓下麵的人趕緊把初櫻哪兒來的送回哪兒去。但是趙啟明表達不準確, 老高也是囫圇。
張導一收到電話就認為是老總要捧人, 畢竟這是常操作。
他無視了已經走到樓下的趙啟明發來的道歉短信:
【抱歉林總, 這件事錯誤的源頭在我,我會承擔相應的責任。】
道歉有什麼用?
老婆還得自己哄。
初櫻掀掀眼皮, 懨懨地看了一眼林澤也:“什麼不是故意的?你想的太簡單了。算了算了, 跟你說了也不懂, 這件事我會自己解決好的。”
林澤也:“······”
初櫻撥開林澤也拽住她的那隻手,人小小的縮進了雪白的被子裡。這是個單人的病房,林澤也給安排的,來的時候初櫻迷迷糊糊的,把自己當個寶寶,林澤也安排什麼她就住什麼了,也來不及艸人設了。
單人病房條件就是好啊,安安靜靜,更沒有大媽三番五次地想跟她聊天。
這會兒她有點困,圓乎乎的腦袋往枕頭裡一縮再縮。
林澤也的角度看上過去,她的小臉兒蒼白得過分,竟然沒比床單有血色多少,近乎透明的膚色,下顎線上方能看見細細的,青色的小血管。黑色的發絲柔軟乖巧,一兩縷,剛剛他給撥到耳後了,現在又不聽話地爬到臉頰上,一根還落在了鼻尖兒。
初櫻沒察覺出來,隻覺得很癢,一呼一吸,皺了皺鼻子,是個小迷糊本迷了。
因為她這會兒才思考怎麼繼續下去。
林澤也心裡有些愧疚,俯身撚起那根頭發,塞到耳朵後麵。他的指尖微涼,初初碰到她的臉頰,星星點點的溫熱,很稀薄,好似他多停留一會兒,那點濡潤的熱意就能消失殆儘。
初櫻是他的老婆,在這個世界上,沒有人會比林澤也更心疼她了。
他挨著床邊坐下,抬手蹭蹭她的眼皮,嘴角扯出一抹故意堆起來的笑。
想讓她開心一點,但是不知道怎麼做。
有這麼個人在她身邊,初櫻自然是睡不著的。
過了會兒,她睜開眼睛,對上林澤也的稍顯清冷的目光,竟然沒覺得有多無措,本來一直逃避的事情也隨之消失了。
她還是個寶寶,自然想要很多擁抱。
但是不好意思多說。
林澤也起身坐在一邊,忽然發現手被人拽住了,不給走了,他抬眉問:“怎麼了?”
她暗搓搓嘀咕:“你去哪兒?”
“幫你倒水。”雖然已經抬腿要走,但被她拽住後就不動了,生動形象的解釋了什麼叫:“嘴上說著不要身體卻很誠實。”
“我不想喝水,要你陪我。”她看著他的眼睛說。
說來也是奇怪,明明結婚半年了,睡都睡過無數次了,但說這種話,依舊會很難堪。
林澤也頓了頓,從喉嚨裡擠出一個字,“好。”
初櫻最初的暢想當然是兩人回家親親我我了,然後把林澤也這朵傾世白蓮花摁到床上三天不下來。但現在也隻好在醫院裡玩點小清新的東西了,比如,聊聊天,調**,哭訴哭訴委屈。
隻是側個身的功夫,忽然感覺背後一陣溫熱,林澤也竟然躺在病床上來了,貼著她的脊背,把人圈在自己懷裡。
這他媽好大的膽子啊,小看你了,果然是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蓮花。
“你·····你乾什麼?”
“你不明白嗎?”林澤也嗓音暗暗的,但並不低沉,“想哄你,但是不知道用什麼辦法好,就先抱抱。”
初櫻:“······”
所以你就先把自己貢獻的肉身貢獻給我了嗎?你這個狗男人是不是不知道我有多想把你摁在床上下不來?隻不過我現在身有殘疾,我做不到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