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姑娘,你過來。”副導演道。
初櫻睜著萌萌的大眼睛上前去了,默默想起她的叮囑,緊跟其後,站著像一堵牆。
默默是個一米七五的姑娘,再加上穿個高跟鞋,直奔一米八......兩人往那兒一杵,氣場全開。
排麵什麼的,安排得明明白白。
副導演莫名有點怕,問:“......你這是乾什麼?”
默默公事公辦的伸手道:“導演您好,我是初櫻的經紀人....哦不,助理。”
導演:“.......”
真是服了,他們劇組女三號往後都沒助理的,你一個小群演來麵試還帶助理。
紅豆小蘿莉和草莓莓也是驚呆了,她們都以為默默今天是來玩兒的,還有點奇怪她抽什麼風竟然穿西裝。
“這沒必要吧。”
初櫻認真道:“為什麼沒有必要呢?群演不能有助理嗎?”
這他媽讓人怎麼說?
默默把昨晚做了一晚上的簡曆遞上去。
初櫻小小的個頭,一擺手,輕飄飄道:“您好,這是我的簡曆。《春江花月夜》這個劇時代背景是舊上海對嗎?我是南方人,昆曲,評彈我都ok,哦,黃梅戲和京劇也可以。”
“......你還會什麼?”他有些開玩笑的口吻問道。
沒成想這小姑娘竟一板一眼,談判的模式上來了。<
br>
初櫻認真想了想:“主要是唱歌,當然,如果你們對古建築有需要曆史考究的話,民風民俗,我也OK,不收錢。我對這塊研究比較多。”
“但是有一點,我必須在片尾演職員表上有姓名,這是我的權利。”她問:“勞務合同上,應該會標明吧?”
副導演嘴角抽抽:“......你好厲害。”
從門口路過的女二號聽了一耳朵,心底一萬個羊駝飛奔而過:你確定不是來挖牆角的?我的小角色還保得住嗎?
最後副導演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,我以為你是個青銅,結果你是個王者。
是不是想把我們劇組的活兒都包了?
“這樣吧,我研究一下,下午通知你們?好嗎?”他看看初櫻,竟然不自覺用了商量的口吻。
後又反應過來,自己為什麼這麼卑微啊,說不定這小姑娘吹牛逼呢。
初櫻點點頭,默默自覺上來幫她穿上大衣,拎包,副導演莫名覺得背後一梗。
初櫻見人走遠,小聲說:“這個包這麼貴,我自己拎,搭配我的大衣好看。”
行吧。
出了麵試的辦公室,大家集體向逼王致敬。
紅豆小蘿莉簡直服了她了,是怎麼做到一本正經不笑場的?
初櫻不覺得這有什麼不妥,難道這不是一個工作嗎?如果不認真對待,來的目的是什麼呢?
幾個小姑娘中午吃了火鍋,在影視城溜達了一下午,來到那個模擬外灘的街道。
不知不覺,天黑了,飄了點小雪下來,六角形的雪花落在她的肩膀,頭發上,還有點點掛在睫毛。
初櫻忽然有點傷感,逼王的氣概消失殆儘。這是她第二年在源市這個北方城市過冬天。她的家鄉開城雖然冬天也冷,偶爾下雪,但植物依然四季如春。
小的時候,爺爺抱著她站在花格窗前,欣賞園林雪景,講文人騷客。
而北方的冬天,樹木凋零,萬物肅然。
不知不覺,她有點想家了。
朋友們都走遠了,在路燈下拍照,初櫻小心翼翼地踩在雪堆上,發出“嘰嘰”的聲響。
她沒注意到身後傳來穩健的腳步聲,一個男人正在慢慢走近。
初櫻踩著雪,嘴裡輕哼著:“我慢慢地聽,雪落下的聲音,仿佛是你貼著我叫卿卿......”
身量小巧的她,一個不穩,就摔了個狗吃屎。
她已經做好了臉著地的準備,忽然落如一個略微清冷的懷抱,十分熟悉的沉木香,好像還蘊藏了些許煙草味。
林澤也貼著她的後背,嘴唇無意識擦過她的耳尖,點點溫熱。
“小心,彆摔了。”嗓音低沉沙啞。
隻是他的個子太高了,把初櫻抱起來跟拎著小雞崽兒似的,小jiojio都離了地。
真的沒想到他會來,不是不來的嗎?
初櫻本來有點冷的,因為穿著旗袍。這下可以躲進他的大衣裡,小手也不老實地伸進去環著他的腰,很自然。
“我冷。”她低低地說。
“夠嗎?”林澤也挑眉,大衣往前拉了拉,完美地把她的小身板包進去。
“你不是不來的嗎?為什麼又來?”初櫻莫名有點想哭,也不知道為什麼可能是林澤也忽然在她想家的時候出現吧。
“想見你就來了。沒有理由。”他說。
她在桌子對麵說得口吐白沫,林澤也一點聲音都沒有。
哦不,中間給她吹了吹那杯滾燙的白開水,溫柔提醒:“喝點水。”
初櫻接過水喝了幾口,又來勁兒了,情到濃時還拍了下桌子。
“去吧去吧去吧~”
林澤也靠在椅背上,墨黑的眸光落在那張叭叭又叭叭的嘴上,他的眉骨高,眼窩深,被她細細碎碎地吵著,一點點被照亮,溫柔得像星星灑進夜空。網,網,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, .報錯章.求書找書.和書友聊書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