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架不住烏木嫂和阿桑的雙重夾擊,圖真最後還是帶上阿桑和阿桑剛做的奶茶,去了數裡開外的另一個牧區。
聽說那邊正在騸馬,周雪嬌來了興趣,非要拽著詩亦一起去。也不管阿桑那副要吃了她們的樣子。
騸馬就是給馬廄裡的馬匹做絕育,在一個馬群裡,隻能存在一匹具有生殖能力的馬,這樣有利於馬群的和諧。所以每年到了時候,牧民都會騸馬,順道宴請客人,小聚狂歡一番。
“我們管割下來的大馬的“寶貝”叫大珍珠,中馬的叫中珍珠,小馬的叫小珍珠。”圖真在一旁很專業地給她們解說。
“這個稱呼還真是絕了,我已經不能直視珍珠這倆字了。”周雪嬌嘿嘿笑著,手裡還拿著手機哢哢哢一頓拍照,期間還錄了不少小視頻,說是要拿回去給她家太皇太後看看。
在牧區,騸馬是件大事,越是壯大的馬群,需要的人手也越多。
除了格措遠方,牧場主還喊了許多年輕力壯的漢子過來。
牧區的女眷也很重視這樣的儀式和盛宴,都挽著烏油油的發髻,脖頸上都戴滿紅爍爍沉甸甸的瓔珞項圈。
一個年紀稍大的婦人手心捧著銀製的小香爐,一邊念誦著藏族經文一邊繞著馬廄慢慢轉圈,白煙嫋嫋,似乎在祈求一切順利。
不遠處幾個漢子齊力撂倒了一匹毛色黑得發亮的烈馬,將它四肢用粗麻繩牢牢捆住,一男人跨坐在馬脖子上用力撳壓,順勢捂住它的眼睛。
另一男人用白布裹住馬下身的“寶貝”,再用燒得滾紅的閹割刀快速一切,馬兒驟然嘶鳴慘叫,渾身毛發都全部驚恐地立起,隻是白布上沒見一滴鮮血。
圖真告訴她們這是無血去勢術,曆史悠久。
“咦!”周雪嬌齜牙,感慨這樣太不人道。好好的烈馬變成了太監。
馬廄旁邊新砌的紅磚上架著烤爐,詩亦不解,圖真卻笑笑解釋道:“要用來烤好東西。”
話音剛落,就見幾個漢子將割下來的珍珠用水一衝,直接擱在鐵網麵上油滋滋地烤起來。
珍珠烤得滋啦作響,灑上一把孜然粉和辣椒麵,幾個漢子開始坐地盤腿,大嚼大咽。
周雪嬌聲音都有些變了,“圖真,你要是也去吃,我倆就不用處了。”
圖真聳聳肩,表示自己並不是那麼好這一口。
剛被閹割的烈馬胸中有氣,不停地騰空嘶鳴,宣泄怒火,詩亦站得稍近,差點被踢到腰,幸好遠方從後扯了她一把。
詩亦嗑著眼道謝。遠方也沒有多餘的什麼話,仿佛所有的事又回到了原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