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快走,快走,彆擾了我們說話。”一會的功夫,格勒已經喝了兩杯。
盛情難卻,詩亦抿了幾口,酒很香醇,回味是甜糯的,果然極品。隻是她的酒量比不得藏族漢子,經不住幾杯。
見他遠去,格勒才再度開口:“看得出阿遠對你不一般呐,阿遠這個小孩跟鋸了嘴的葫蘆似的,所有的事隻會自己受著,也不知道說。希望你能好好對他。”
詩亦淺笑,握杯的手緊了幾分,“叔叔,我和遠方隻是普通朋友。”
“普通不普通你們自己心裡有數,這麼些年,我沒見他用那種眼神看過第二個女人。”一杯酒又滿上,格勒悻悻地補充:“中意他的姑娘不少,就連我那妮子,也不知死活地倒追過。”
“嗝”,格勒嘴裡吐出口酒氣,酒的後勁上來了,讓他有些紅臉,喘氣聲也變粗了:“可惜,就像當年我娶不到夏達卓瑪,我姑娘也追不到遠方。”
“漢語裡有句話叫什麼來著?哦,對,‘不是一家人,進不了一家門’。”這些年接觸的漢族太多,漢人文化他也知道些。
他和夏達卓瑪就成不了一家人!許是提到傷心事,格勒再度灌了自己幾杯。
“要不是那個姓席的漢人...我的夏達...怎麼會...”店主把自己給喝醉了,這種事情,詩亦還是第一次遇到。
“叔叔,你醉了。”
“我...沒醉...沒醉!夏達到現在還在等他,這麼些年,我求娶無數次,都不要...不要我!”格勒大聲叫嚷著,眼淚已經決堤,他卻渾然不知,真是醉的厲害。
男人的白月光果然是不可替代的存在,即使已經娶妻生子,也隻是將內心的渴望暫時隱藏,時機一到,還是會不可收拾地傾瀉而出。
詩亦歎了口氣,眼前的男人倒是專情,不像江超,永遠是寡然無味,淡漠如水。沒理由的,又去想他做什麼?
“我去找人來看看你。”醉成這樣是招呼不成客人了,現在是需要人來招呼他。
“席慕天!你個王八蛋!”格勒叫著,一頭栽在桌子上,呼呼地睡了。
席慕天?!s市呼風喚雨的人物,IT領域的引領者,身家上千億,如果他真是格措遠方的生父,這一切的一切,都能說通了。
隻是,外界所有人都知道,席慕天隻有兩個女兒,早年還有八卦記者曾經造謠,席夫人生不出兒子遭到厭棄,已被離婚。
當然,謠言隻是謠言,據說“捏造”此事的記者很快被訴之法庭,所在周刊也迅速倒閉,席夫人的手腕狠辣,秉雷霆之勢而下,直接斬草除根。
自那以後,沒有哪家媒體敢說席家一句不好。
若是知道遠方的存在,不知席夫人會不會抓狂。
人,就是這樣,當你察覺,知道的已經太多。
下了樓,格勒的女兒伊珊正在收拾桌子,見了她便自顧地扭頭嘟囔,一連串的藏語,她不懂,但顯而易見,伊珊和阿桑一樣,不歡迎她。
也難怪,追了幾年的男人沒有到手,情敵就在跟前,臉色能好到哪去?
詩亦厚著臉皮上前,“格勒叔喝醉了,你去看看吧。”一聽這話,伊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