席慕天在拉薩的八個月,一個人,八個月,可以做很多事。
席露的眼微微一緊,放下報表,抬起頭來,“彆覺得自己很聰明,也彆妄想從我這裡得到什麼,我警告你。”
郭聖沅毫不畏懼,反而湊近前來:“我什麼時候怕過你的警告?我這樣的人,還怕什麼?”
她現在唯一想要的,隻是報複!
“若再有錯,郭巍饒不了你。”席露將她的手緊緊握住,連帶著玫瑰一起。刺紮入手指,血順著花枝流下來。
似是發威的刺蝟,郭聖沅嚼穿齦血,“彆拿我父親嚇唬我,你可以試試。”
“滾。”席露推了一把眼前的瘋女人,緩緩吐出一字,情緒已經完全收斂。
“自然會滾,滾到我想滾的地方去。”她隱藏得再好,一瞬的慌亂也足以將她出賣。
她就喜歡看席露這樣,假裝無所謂卻被自己扼住咽喉,再怎麼掙紮也無濟於事,隻要席露痛苦,她心裡這口氣,就順當。
郭聖沅的笑聲還在房裡回蕩,席露坐在那裡,頭隱隱作痛,有些事,可能終究還是瞞不住。
飛機平穩落地拉薩,郭聖沅帶著目的匆匆而來,她堅信,拉薩一定藏著足以摧毀席家的秘密武器。
同一時間,席露推開了席慕天的房門,思慮再三,還是早做準備的好。
月朦朧,人影梭梭,他總是這樣看向窗外,那些日暮而歸的行人,雖行色匆匆,卻能找到萬家燈火中屬於自己的那盞,不像他。
門被推開,聲響細碎。
“誰?”
“是我,爸爸。”席露隨手將燈打開,光傾瀉而出,將一室照亮。
“席露,有事嗎?”席慕天微微一笑,他總是這樣喚她的名字,對她,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