詩亦環顧四周,荒無人煙,這是s市爛尾了十幾年的樓盤,早就無人問津。
風在人頭高的草叢中竄動,發出窸窣的聲響。
“你倒是很冷靜。”蒙麵的男人手持強酸,看她醒了,陰陰地笑起來。
“你要什麼,我們可以好好商量。”詩亦強忍著恐懼,強裝著鎮定,她清楚,顯示出弱小與怯懦隻會讓歹徒更加猖狂。
男子勾起她的下巴,若有所思:“說實話,長的這樣標誌,毀了可惜。”
“你想怎麼樣?”詩亦硬著聲音,心裡卻很涼,此情此景,哀求已經不會有任何實質性的效果。
“我倒是想怎麼樣,不過,付錢的人有交代,不動你一根手指頭。”男人垂涎美色,也不敢動她分毫。
他的話,讓詩亦心驚。既然不是隨機作案,那是受何人委托?
於她,秋毫不取,那最終目標又會是誰?再往下,她不敢再想。
“人我綁來了,下次這種憋火的事,彆交給老子,差點給老子憋出病來。”男人一邊通話,一邊又將眼睛放到她的身上,上下遊移,一臉的色相。
電話那頭,隻做了簡單交代,幾句話便掛了線。
很快,男人撤離,新一批的人前來換崗。
天漸漸黑下來,詩亦的心理防線也漸漸崩潰。
殘月摁在冥寂的夜空,幾乎沒有光亮,黑暗中,唯有崗哨的煙頭忽暗忽明,恍惚間,她看見遠方站在那裡,一直朝前,向她走來。
她害怕的,宋靈想要的,終究還是來了。
“你這姘頭倒是可以。隻身前來,有些膽識。”為首的男人輕蔑一笑,朝著詩亦搖晃著瓶中的強酸。
詩亦的嘴被毛巾緊緊堵住,拚命地喊叫最終也隻是化作低聲無奈的嗚咽。唯一能做的,隻有在絕望中不住地朝他搖頭。
“你們的目標從來都不是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