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她?”汪仲宣詫異,原來,當初讓他崩潰自棄的女人,是詩亦。
“嗯。”他緩緩地吐出一字,心裡,有些東西,輕輕拿起又重重放下。
汪仲宣與遠方相識多年,大學時代,兩人就是室友,交情匪淺。
兩人誌趣相投,隨性編的幾個遊戲代碼,更是賣出了當時的天價。
畢業後,汪仲宣倚靠家族,創立了氦博,幾次三番邀約,遠方都是拒絕,直到兩年前,他來氦博麵試...
“天禦最近向銀行貸了筆款。”汪仲宣訕笑起來,挑眉問道:“要不,賣你個麵子,駁了,正好解氣?”略作試探,左不過讓他欠自己個人情,今後正好耀武揚威。
汪父在央行頗有權力,許多事,不過是一句話的功夫。
他不置可否地聽著,最近的政策,銀根抽緊,要貸款是難上加難。莫修然這個時候申請貸款,也算是頭鐵。
“天禦的死活與我何乾?你該怎麼辦就怎麼辦。”他回複地決然,卻不知語氣裡帶著不甘,被汪仲宣覺察捕捉。
“我提醒你,過去的就讓它過去,天涯何處無芳草,何必單戀一枝花。”他淡淡地說著,吐出幾個煙圈。
不要管曾經的風花雪月,看清眼前的形勢才是要緊的。既然她已經另擇他人,遠方又何必抱有什麼執念。
況且,莫修然,確實不好惹。
“我來,還有其他事要知會你。”他將請柬丟在桌上,“下周五,確實是個好日子,他們倒是會挑。”
鋪墊許久,就是為了說她與莫修然訂婚的事。
受邀的是汪仲宣,可汪仲宣知道了等同於遠方也知道了。
嗬。
遠方冷笑了一聲,又一次緘默,汪仲宣也不好再言其他,自顧地倒酒喝起來。
......
走廊的水晶燈,散出剔透而迷離的光線,隔著一片氤氳迷離,她看見他靠在牆上,手上有微紅的一點,近了才發現,是煙。
這樣的酒樓,果然容易遇見名圈裡的人物。
而她不知道的是:他是特意等在這的。
她慢慢地錯身而過,沒有打招呼,也沒有點頭示意,陌生人之間,什麼都不需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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