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隻覺眼睛微微刺痛,好似被雷擊中,不可置信到了極點。他站起來,叫住了往廚房去的秀嫂:“你,站住。”
秀嫂轉身,隻見他一臉鐵青,旁日裡,他都是溫文有禮,對幫傭們說話也是客客氣氣,從不會如此疾言厲色。
秀嫂愣住,惶恐自己做錯了什麼,不敢有所動作。
才下樓的席露見此情狀,也察覺出異樣,輕言詢問:“哥,你這是做什麼?”
他微怔,驚覺自己失態,放低了聲音,“你手上的戒指,哪裡來的?”這枚銀戒,他再熟悉不過,戒指的側壁,是藏族吉語,設計師曾言,僅此一枚,再無其他,這世間,當真會有如此相似的另一枚,且如此巧合地出現在他的眼前?他的臉色,越發難看...
秀嫂低著頭,語氣微顫,“昨晚收拾會場,在垃圾箱裡撿的,還有枚同款的男戒,放在一處,我想著不值什麼錢,就留下了。”
他坐回椅上,隻覺太陽穴脹痛,仿佛下一瞬,頭便要炸裂開來,秀嫂的話,讓他雲裡霧裡,猛然間,又想起再次遇見時,她手腕上的唐卡。
當初是她決然而去,既已選擇了莫修然,又為何留著這些個物件,一而再再而三地攪亂人心。
他起身回房,徒留秀嫂和席露,麵麵相覷。
秀嫂察言觀色的功夫很是到位,不過多時,便將一對戒指送到房內,這樣的東西,她不敢留。
他靜靜地坐在窗邊,遠遠看著被褥上的物什,許久,終於拉開床邊的櫃子,將其放進。
鬼使神差,他的車子,來到了老舊的社區,兩年了,這地方依舊沒什麼變化,街道樹木如舊,連轉角的店麵也如曾經,一成不變,刻在記憶深處的熟悉,如同時光倒流,勾出無數的回憶。
這樣的豪車出現在這樣的社區,多少有些轟動,一時間,引得不少人議論紛紛。
他下車,徑直走往其中一棟,有些事,尚且需要當麵清算,如何決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