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郭聖沅,管好你的嘴,否則我有很多方法讓它徹底閉上。”郭巍的身子明顯一僵,臉色瞬間變得煞白,郭聖沅滿意地將笑意加深。
“瞧,被揭露秘密的每個人,都會惱羞成怒,不可遏製。”她的笑聲不絕於耳,在空曠狹長的長廊中被無限放大,陰森可怖。
“你說,要是老東西知道你不是他的兒子,而是個低賤的司機的種,會作何反應,哦...應該就會和現在的反應一樣。”
“把你放出來是我錯了。”郭巍掐住她的脖頸,抵在牆上,他的眼中,羞憤正在劇烈燃燒,此刻根本不會顧念什麼父女親情。
他此生最大的屈辱,最不能觸碰的逆鱗,便是他的身世。
八歲那年,一個雷雨天,他推開了房門,亦見到了此生難忘的畫麵,床上交疊的兩人,忘乎所以。一人是他的母親,一人是家中的司機。
郭巍的突然闖入讓兩人措手不及,被打斷的男人嚇得連滾帶爬,他的母親更是跪地求饒,要郭巍保守秘密。
然而,怒不可遏的郭巍哪裡能放過他們,直到陳雨珊直言,那光著屁股,落荒而逃的男人是他的生父。
郭巍難以接受,精神上的刺激更讓他大病一場,郭青城尋遍名醫,終究是治不了孩子的心病。
他這一病,足有月餘,病愈後郭巍性情大變,變得乖張暴戾,任何人都不可親近。
八歲的孩子,在心裡暗暗盤算著殺人計劃,終於,一個月黑風高的夜裡,他將司機所開車的刹車線全部剪斷。
幾天後,司機因刹車失靈而跌下山崖,損毀嚴重的車輛並未檢測出任何異樣,當時也不過是按一般的交通事故,常規處理,再無其他。
他親自動手解決了他的生父,當然,還剩下他的母親,他堅信,唯有死人會保守秘密。
他的身世不容置疑,他的血統必須純淨。
司機死後,陳雨珊終日惴惴,魂不守舍,通奸之事猶如一柄利劍,懸在頭頂,隨時都有可能刺穿她的頭顱,讓她命喪當場。
郭巍對她冷淡到了極點,甚至說是厭惡到了極點。
她清楚,照這樣下去,郭青城知曉實情隻在早晚,極度的緊張與惶恐讓陳雨珊精神恍惚,失常,最終抑鬱跳樓,郭青城卻在一無所知的情況下傷痛不已。
郭巍終日半懸的心終於放下,至此以後,他隻會也隻能是郭青城唯一的兒子。
年幼喪母的郭巍得到了郭青城的極致寵愛。他以為,近乎溺愛的關懷能抵消郭巍對母愛缺失的遺憾,隻是,他不知,郭巍的世界裡,早就不需要母愛了。
“奶奶的日記當真是精彩絕倫,那畫麵,我甚至可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