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什麼時候怕過?”詩亦笑著,輕哼了一聲,他做事向來果敢,從不會畏首畏尾,更不會後悔反悔,說這樣的話,隻是想再次證明自己對他毫無辦法。
“我還要謝謝你沒有送我去踩縫紉機。”他依舊笑著,當著她的麵,將胸針取出,徹底折斷。
“我欠你兩條命,從此,我們兩清了,我不想再見到你。”
當年她難產,險些喪命,燃眉之際,是他帶來了醫療團隊,沒有莫修然,她和團子早就命歸黃泉。這些年,他對他們也是無不照顧,事事周全。莫修然吃準了她,吃準她恩仇必報,不會狠絕。
“我要的,不是兩清,而是糾纏不清。”他悠悠地說著,眼裡的詭譎讓人不寒而栗。
“我以為我已經說得很明白了。”
“你說明白了,我也聽明白了,可我一點也不想按你說的來。”他頓了頓,繼續說道:“他還不知道團子的存在吧?如果知道,你以為,以你的實力,撫養權,能有資格與他爭上一爭?”
詩亦呆站著,轉頭看他,卻見他目視前方,一刻也不敢與她視線交彙,“你當真是方方麵麵都設計好了。隻等我往裡鑽呢。”
“你也可以不鑽。”
“我還有得選嗎?”詩亦自嘲地笑起來,所有人都吃定了她的人間清醒,吃定了她不會意氣用事。
從前是宋靈,現在是莫修然。
“你也可以把一切告訴格措遠方。”
讓遠方接受為了保住莫修然而犧牲他這樣的做法?
沒有哪個男人會接受這種荒謬絕倫。再大的恩情需要以這樣的方式償還?這種償還方式要拿走他的一切。
不,沒有哪個人會接受的。
這一點,莫修然再清楚不過。他算準她的每一步,而她,隻能亦步亦趨。
“說說你的最終目的吧。你到底想怎麼樣。”詩亦對著他漠漠地開口,此刻,他與一般的商人沒什麼兩樣,甚至更為卑鄙。
“我要你嫁給我,做我真正的妻子。”他這數十年的唯一目的,不過如是。
“把一個如此恨你的人安插在身邊,你也不怕哪天在睡夢中歸西,何必呢?”
“這你不用管。”枉顧她的嫌惡,他笑著緩緩地說。
詩亦轉身要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