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淡淡一笑,深沉的目光落在她臉上:“我隻是想來看看團子,看看你。”
“團子去裡昂了,學校裡組織的活動,昨天就想和你說……”
“那就看看你。”
“要不要喝點什麼?”詩亦緩聲問著,看著他有些疲憊的側臉。
“都好。”
“莫修然前兩天帶回來一些波爾多,”她微笑,“我去拿瓶來試試。”
“等等,”他叫住走向門邊的她,“我和你一起去。”
沿著偏廳的樓梯往下走,就是一個彆具匠心的酒窟,打開門,她回頭看他:“我不太懂這些,你自己挑吧。”
遠方走了進去,牆上的電子熒屏上,顯示著十四攝氏度和百分之七十五的溫濕環境狀況。
“其實,無論你挑哪一瓶,我都會喜歡的。酒其次,主要看人。”
低沉的聲音,回蕩在有限的空間裡,聽來格外地清晰。
或許是意識到自己的唐突,遠方轉開視線,專注於眼前的酒架。沒有再說什麼。
莫修然的品味果然極佳,酒窖裡都是珍品,他挑了一瓶下來,他和她往回走。
有些心不在焉,上樓梯時,詩亦一腳踩空,膝蓋跪在了台階上。
遠方慌忙丟了手中的酒,卷起她的褲管檢視,他的眉頭在看到那塊青紫時頓時蹙起,極為不悅。
他忍不住歎了口氣:“我不過是說錯了一句,你用得著這樣耿耿於懷嗎?”
被他說中了心思,詩亦窘迫地縮腿,想要站起來。
“彆動。”他製止了她的掙紮,溫熱的手指撫上她的膝蓋,輕輕揉了一會,然後抱起她上樓。
她怔怔地看著他,身側依偎著熟悉的溫暖,不知不覺,眼睛微微模糊了。
有多久了?沒有在他的懷裡。好像很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