67. 我們離婚(1 / 2)

詩亦遠方 戴麵具的小Y 2804 字 9個月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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莫修然從醫院出來,手裡的診斷說明被反反複複確認了多次。

視網膜色素性變,已經屬於中期階段,不可逆,不可醫,他還有兩年的時間,兩年的光明。

兩年,向這大千世界一一告彆,也還不算糟到極致。

裡昂的會議如期舉行,他因為眼部不適休了假,視野逐漸縮小讓他一時間無法適應。詩亦問起,他也隻是淡淡地回複:工作另有安排。

他傷了遠方的一隻眼,因果以這樣的方式取走他的光明,公平且合理,正常且當然。

廚房內,詩亦在準備披薩,遠遠地瞥見團子坐在他的膝上,拿著彩筆就要往他臉上一通塗鴉,而他木然地愣在那,不為所動。

詩亦疾步過來,將搗亂的團子抱下,佯裝著要教訓,再晚一會,莫修然的臉一定會“開花”。

“怎麼了?”記憶中,他從不會這般魂不守舍。

她的突然開口將他神遊的思緒召回,他淺淺一笑,輕鬆地回道:“在想工作上的事,一時晃了神。”

莫修然接過團子,陪著他在紙上塗鴉寫畫。詩亦微微點頭,對於他的說法,略有懷疑。

什麼時候,莫修然也對現今的工作在了心?在心到為之晃神。

他的話,她不信。

“爸爸,為什麼你畫的房子這樣小?”團子小聲抱怨著,往他的懷裡蹭了蹭。

詩亦轉頭,隻見莫修然的“畫作”居中擺在白紙的正中。小而狹長,不合常理。

簡單的構圖比例,以莫修然的畫功,實在不至如此。

過多的反常讓詩亦滿心困惑,她想要再度開口,莫修然卻像能提前預知一般,抱著團子撤離,上了樓去。

逃避不能解決問題卻能有效規避焦慮。

一連數日,莫修然都以準備會議為由,不回家,不通話,這樣的舉止進一步坐實了他的心虛,詩亦的猜想如滾雪球一般,愈發不可遏製,她甚至已在腦中構寫了幾十萬字的場景小說。

水壺發出刺耳的尖鳴,灼熱的蒸汽從壺口冒出,不斷向上升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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