伊麗莎白道:“聽說你要離婚了?”
詩亦:“你的聽說還真準確。”伊麗莎白盯著她,淺淺一笑:“希望你快些簽字,不要妨礙了彆人追求莫。”
看得出來,是妨礙了她對莫修然的追求。
詩亦一笑,不以為然地道:“我不知道你以什麼樣的身份來與我說這樣的話,但是,你管的也太寬了。”
看樣子,莫修然並不在此處,詩亦起身,不想與她多費唇舌,說到底,也不過是個隻能默默暗戀的可憐人。
伊麗莎白停止了言語攻擊,隻是淡淡地道:“既然你找不到他,就說明他不想再見你了,對嗎?”
詩亦不語。她承認伊麗莎白的推斷正確無誤。他如果想要她找到,絕不會電話關機,到處不見人影。
既然他存心躲避,她也無計可施。
這樣明白的事,竟需要旁人梳理提醒,當真是昏了頭。
“這似乎與你無關。”她露齒一笑,不願敗下陣來。
伊麗莎白還想再說些什麼,詩亦卻沒給她留有機會,徑直出了門去,離開了外事辦。
風雪將歇,巴黎的夜晚悄然而至。
詩亦沒有開車,的士司機誤以為她是前來旅遊的遊客,七拐八繞地帶著她在主城乾道繞了數圈。
詩亦早就看穿,卻不去製止,現下,她的心空空蕩蕩,也不知要去哪裡。
她看向窗外,巴黎聖母院就在不遠的街區,她叫停了司機,下了車,循著鐘聲而去。
今天是開放日,教堂對外開放,雖受疫情影響,遊客量驟減,但終歸是有人的。
詩亦沒有進去,轉而朝著後方的鐘樓走去,是卡西莫多撞鐘的塔樓。
遠遠的,她看見莫修然站在那裡,她走近,緩聲說道:“有些人想躲是躲不掉的。”
莫修然沒有回頭,隻是身子略微一怔,隨即他開口道:“還記得高中畢業晚會的話劇表演嗎?”</p