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4. 懷珠韞玉(1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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翌日清晨,當第一縷陽光照上古銅鏡,鏡中的女子貌若天仙,柳葉眉柔和杏眼微圓,唇畔嬌嫩的如同沾水的鮮花。

她早已梳妝完整,端坐於鏡前,複盤自己的說辭,以確保萬無一失。

江懷柔笑了笑,隨即動身前往昨日約好的地點,她眼角略帶黑青,顯然是熬了夜的。

抵達地點後,薑珩也早早穿戴齊整,似乎在等著懷柔。

麵前的人已經是女子著裝,與昨日的玉麵郎君,今日雖為女嬌娘,眉眼間卻帶著堅毅,倒像是要奔赴戰場的女將軍。

懷柔坐在他旁邊,二人中間隔著一張金絲楠木花紋桌。

她今日穿著樸素一身淡墨出水芙蓉,青絲也是隨手一簪,身上背著布包上麵的圖案簡單不過是花卉。

發簪放裡頭、點心包好搞裡頭,懷柔宣布:我迷人的老祖宗就是聰明。

她將書冊遞給薑珩,把長卷鋪展開呈在桌麵,示意他先打開看書冊。

書冊上密密麻麻記錄著懷柔對於永安王朝香學發展的規劃,大致可分為兩步。

“以域邦來使為分割線。”

“域邦使者來之前,重點在於永安王朝的香學繁盛。當以丹德為中心,向東輻射再影響整個永安王朝。”

“金州暫時不可,金州貧困,百姓連溫飽都無法解決,談何發展香學怡神養性。”

“至於金州的經濟如何發展,是否值得發展。那邊不是我這個弱女子能解決的事情了,我隻負責香學。”

她之所以這樣說隻因金州確實貧困,連年乾旱災民不斷,若是要在其中發展雅事是不可行的。

換言之,一個人若連物質需求都無法被滿足的情況下,談什麼風輕雲淡、天高任君飛呢。

“再便是域邦來人之後……”

兩人高談闊論,雖是萍水相逢但卻如故交一般,薑珩不自覺移膝靠近傾聽江懷柔講話,微微前傾。

時不時補充一句,域邦的情況。

江懷柔忍住不翻白眼,因為每次薑珩都在她說到重點時莫名其妙地插入一句毫無邏輯的話。

比如,懷柔說:“香料的製作成本實在是高,以至於普通百姓隻能用一些劣質、偽造的香,從而產生不好的感受,排斥抵製香。”

薑珩眼角上挑,輕“嗯”了一聲,嗓音啞的好像八百年沒喝水一樣。

“域邦香確實繁盛,他們異域之人頗有些與眾不同之處。”

這也不能怪薑珩,畢竟懷柔已經不知疲倦地說了好些時候,他教養極好,總不能打斷小姑娘的設想,要壺茶水吧?

懷柔:“……”

大哥,不會說可以不說,天下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得域邦的不同。

良久,她感覺嘴巴有點乾,掃視周圍發現居然沒擺水壺。

薑珩看見懷柔說話語速放慢,明眸打量著四周,急忙開口“你是不是渴了?”

懷柔點了點頭,薑珩差點感動的淚灑當場,急忙把外麵的人叫進來準備茶水。

說來也怪自己,他以為聊幾句就可以敲定,是他想的簡單了,畢竟他想做個甩手掌櫃。

江懷柔看見薑珩焦急的樣子,瞬間明了。

最後,懷柔說:“我的計劃已經說完,是該告退了。”

薑珩嘴角勾起一抹不易覺察的微笑,眼眸中帶著寒冰。

“不知所收益我們如何劃分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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