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等等,般浮借貸?還是借丹徳的欠款,我當初給了他那麼多錢財都去哪兒了?”
舞姬哆哆嗦嗦,這……
這她哪兒知道。
王身邊的舞姬都可成謀士,他派給般浮的那些舞姬也是表裡不一,個個可成大事之人。
有她們在,賀蘭卓還是很放心的。
*
司香堂在傳播普及香學中起著重大的作用,紅酥管理得也愈發得心應手。
但說實在的,司香堂在與富人進行交易前,一直是在做虧本的買賣。
那時的懷柔心中歎了口氣:寧遠居賺錢,司香堂貸款賣香,真的是絕了。
薑珩明裡暗裡覺得司香堂不賺錢,經常敲打她那三成分紅何時給。
懷柔麵上盈盈淺笑、承諾儘快。
心裡:給不了,給不了一點。這個人怎麼既要又要,既要賺錢又要讓王朝香業發展。
話雖如此吐槽,但心中仍然知曉若一直這般下去,司香堂也會砸在自己手中。
倒不如,鋌而走險、釜底抽薪一回。
她一方麵用低廉物美的香料、香扇和香牌等新奇玩意吸引普通群眾,另一方麵為富人量身打造私人定製名香。
可謂是應有儘有。
於此同時,司香堂已經成功在東州有了一席之地。
東州到底是在相隔不遠還算方便些,而永州與江州都棘手異常,一來因為路途遙遠、二來此二地未必願意接納香業的昌盛。
江懷柔和薑珩某次探討時,這樣說。
“便拿江州舉例,江州陶瓷業發展迅速,百姓數量漲幅並不會極快,那麼市場的數量是一定的。”
“在數量一定的情況下,所支配財物是有限的。那麼香業為什麼不能發展呢?”懷柔柔目光直視薑珩,示意他回到。
薑珩不知為何,竟被帶入她的節奏,主動回答。
“所以當地從事陶瓷產業的人一定會排斥香,他們會主動進行打壓、汙蔑、誹謗。”
懷柔的纖纖玉手在偷偷打了個響指,感歎薑珩終於聰明了一些。
“對,這就是為什麼至今各州之間的興盛產業並不會趨同。”
這是一個好處,好處在於避免同質化競爭;
與此同時的壞處也在於物價差異過高,商人賺的盆滿缽滿,而普通百姓卻分不到一杯羹。
就像懷柔最初來到丹徳時,這裡的彩錦好似不要錢一般,而質地釉亮些的瓷器不論何種用途都名貴極了。
這是地區間差異造成的,懷柔也不覺得商人有什麼不好。
本質上,她也是個商人,商人敢賭、敢拚。
寧遠居在所有人都不看好的情況下盈利超高,引來許多同行,但始終無法被超越。
薑珩還在想為什麼江懷柔要與她說那麼多,直到看見對麵女子的眼中透露毫不掩飾的算計。
薑恒:能不能收斂一點?
算盤珠子快蹦我臉上了。
推拒不過的薑珩隻能冷著臉,在秋季風蕭蕭的時刻踏上前往永州的船。
手下不理解,自家主子怎麼一有時間就往丹徳跑,每次都說是要視察自己的私產,莫不是這次要去永州視察私產!
仆從內心燃起重大的使命,這是莫大的信任。
雖然太子爺陰晴不定,但也不會過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