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連莫水柔暗示想要管家權,原身也二話沒說去福安侯爺那裡要來了管家權,十分信任的直接交給了她打理
。
沒有妾室敢在她這個正妻頭上蹦噠,又沒有婆婆壓著,公公對她也算和氣,還手握管家權的莫水柔一開始是很滿意的。
可隨著時間過去,她的胃口變大了。
去參加宴會聽其他官家夫人炫耀他們的夫君有多文采斐然,在官場上能力出眾,還得了陛下賞識之類的,莫水柔心裡就不是滋味了。
她雖然是福安世子妃,可夫君卻是個紈絝草包。
外麵那些官家夫人表麵上對她客客氣氣的,說不定暗地裡怎麼嘲笑她呢!
有了這樣的想法後,莫水柔就開始對原身不瞞了起來,不是給原身臉色看就是直接言語譏諷原身是一無是處的草包。
要不是出身好,怕是連街道上的乞兒都不如。
原身雖愛吃喝玩樂,可也就是約一群朋友去踏青、狩獵、騎馬或去青樓喝喝酒罷了,從未仗著自己福安世子的身份做過什麼仗勢欺人、胡作非為之事。
娶了正妻後,更是連青樓都不再踏足。
原身並不覺得這樣的自己有什麼不好,因為他深知自己不是讀書的料,也就不去折騰了,至於官場中深水他也沒那個腦子,也就不去摻和了。
反正福安候府的富貴足夠他享樂一輩子了,他又何必勉強自己?
隻是聽多了莫水柔的譏諷,原身又怎麼可能一點都不在意?
可礙於莫水柔到底是他的正妻,他也就忍下來了,能不見她就不見她,兩人的關係也就開始變得惡劣了起來。
特彆是莫水柔跟原身的堂兄顧峻辰勾搭在一起後,她像是沒有了顧忌一樣,當著公公的麵都敢奚落、諷刺自己的夫君。
最後更是聯合顧峻辰處處算計原身,讓原身的名聲越來越臭不可聞,後更是做局讓原身輸光了家產,氣死了臥病在床的福安侯爺。
福安候府敗落,沒有了靠山的原身被顧峻辰這個堂兄大義滅親的狀告上了公堂。
罪名足足有好幾條,強搶良家婦女、強搶百姓良田毀百姓莊稼、街上縱馬撞傷百姓,還因為一戶農家的小子不小心衝撞了原身,原身就放火燒死了那戶農家一家六口人!
這些事原身根本就沒有做過,自然不會認。
然而在眾多人證物證之下,原身最終還是被判了斬首。
原
身死後,已經與原身合離的莫水柔迅速改換了身份,成了顧峻辰後院中的一名妾室。
幾年後,莫水柔死在了後院妻妾的暗鬥中。
死後重生的莫水柔沒有怪顧峻辰的無情,反而怨恨害死她的後院妻妾,同時也痛恨原身。
覺得要不是原身耽誤了她與顧峻辰的緣分娶了她,害她失去了元.壁之身,她前世就不會隻能改換身份做顧峻辰的妾室。
於是,重生後的她在嫁給原身前,就先跟顧峻辰勾搭在了一起。
而後就是如前世一樣兩人聯合起來算計、謀害原身,等原身名聲臭不可聞之時,莫水柔就勸說爹娘退了這門婚事。
退了與原身的婚約後,莫水柔如願以償的嫁給顧峻辰做了正妻,而顧峻辰也如前世一樣有著從龍之功,深受皇帝重用。
後更是位極人臣,可謂是風光無限!
而身為顧峻辰妻子的莫水柔,自然也是榮光無限。
至於那個多年前被他們聯合算計害死的原身,早就被他們遺忘了。
現在的時間點,莫水柔已經重生且也已經跟顧峻辰攪和在了一起,而原身與莫水柔的婚期就在兩個月後。
所以莫水柔才會那麼迫不及待的想要搞臭原身的名聲。
在賀學文憤怒的注視下,顧長安不緊不慢的下.床穿衣。
好在他身上還穿著古代的褻衣,不然怕是要在眾目睽睽之下表演果奔了。
想想都覺得尷尬!
瞧著顧長安不慌不忙的態度,原本信心十足的賀學文心底莫名升起了一股不安來,總覺得這件事不會如他們所願的順利。
縮在床榻上傷心哭唧唧的賀玉梅,原以為顧長安再怎麼著也會先安慰她幾句,或者是保證一定會娶她之類的話。
誰知她等啊等,愣是沒等到顧長安看她一眼,更彆說是安慰她的話了。
“賀學文,你可知算計本世子的後果?”顧長安一邊慢條斯理的整理著衣著,一邊目光涼涼的撇了賀學文一眼,聲音夾帶著明顯的冷意。
顧長安這話一出,心裡有鬼的賀學文心裡頓時咯噔了一下。
不過表麵上他仍然努力維持著憤怒的模樣,“世子,您這是何意?莫不是想仗著福安世子爺的身份抵賴不成?”
應付顧長安的同時,賀學文
謹慎的在腦海中回想了一遍昨晚的算計安排,確定沒有紕漏後才暗鬆了一口氣。
這件事無論如何都不能失敗,不然他們賀家可就……
想到那個無法承擔的後果,賀學文的心便越發堅硬了起來。
顧長安整理完衣著,學著原身不屑的嗤笑一聲,“一介小小的商戶之家,竟有膽子算計本世子,本世子看你們賀家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!
行啊,要上公堂是吧?那就上公堂!
本世子倒要看看是你們賀家吃了熊心豹子膽,還是有小人在背後算計本世子!”
為了撇清嫌疑,身為賀學文同窗的顧峻辰這次並沒有應約前來,而是借口感染風寒推脫了。
顧峻辰了解原身的性子,原身最是怕上公堂鬨到福安侯爺那裡,所以早就叮囑好了賀學文事發後該怎麼‘逼迫’原身妥協。
隻是他們千算萬算,也無法算到現在的顧長安已經換了個芯,根本不怕鬨上公堂。
“你……!”
賀學文原先聽顧峻辰說得信誓旦旦,便把他的叮囑信了個十足,卻萬萬沒想到,顧長安根本就不俱上公堂!
見顧長安並不似虛張聲勢,而是真要鬨上公堂,賀學文終於慌了。
雖然不想承認,可也確實如世子所說的那般,他們賀家不過是一介小小的商戶之家罷了,在皇城這種權.貴聚集之地,隨便一個官家子弟就能把他們賀家摁死!
何況眼前這人還是福安候府的世子,豈是一般的官家子弟能比的?
“世子,我、我賀家不過是一介商戶罷了,就是給我賀家一百個膽子我賀家也不敢算計您啊!”
賀學文後悔了,暗恨那時的自己怎就鬼迷心竅答應了與顧峻辰合作,眼前這人雖然是個紈絝,可再紈絝也是身份尊貴的世子爺啊!
豈是他這種商戶之子能招惹的?
隻是事情到了這個地步,他也隻能一口要死世子爺毀了他妹妹清白這點,不然這位世子爺若是狠心點,他們一家就都彆想活了!
想到此,賀學文一撩衣擺跪了下來,“賀某也知以家妹的身份配不上世子爺您,可家妹的清白確確實實毀在世子爺您手裡。
無論如何,賀某求世子爺給家妹一個名份。”
說罷,竟放下了讀書人的氣節,朝著顧長安重重磕了一個響頭。
原本因為顧長安的坦蕩而有些動搖的幾個讀書郎見狀,心裡的天坪頓時又轉向了賀學文。
其中一個人更是開口勸說,“賀兄說得有理,我耀陽朝對女子的束縛雖沒前朝那般嚴苛,可女子的名節依舊重要。
倘若世子爺不願給賀小姐一個名份,賀小姐從此便隻能削發為尼長伴青燈。”:,,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