福安侯爺從莊子裡回府後,便知道了自己兒子被親堂兄戴了一大頂綠帽子之事,當即勃然大怒,揚言與二房恩斷義絕、勢不兩立。
莫家那邊同樣如此。
得到消息的顧紹瑋母子倆心中氣悶不已,可卻又無可奈何。
以前他們二房雖然被分出了侯府,可好歹與侯府沾點關係,外麵的人多少會因此給二房一點麵子。
可現在他們二房算是與大房一家反目成仇,往後想要沾侯府的光是不可能了。
想到此,被氣得躺在床榻上修養的老梁氏,就越發不待見親自培養長大的大孫子了。
白費了她多年心血不說,還連累了他們二房的名聲,簡直成事不足、敗事有餘!
顧紹瑋心裡同樣不痛快。
他原本還指望著這個兒子光宗耀祖,日後壓過大房一頭,好讓他這個當爹的能有揚眉吐氣的一天。
可現在看來,這個大兒子沒把他的老臉丟儘就已經算不錯了!
就在顧紹瑋母子倆怨怪兒子/孫子不爭氣之事,顧家小跑著匆匆前來彙報。
“老夫人、老爺,莫府那邊派人來,說是讓老爺帶媒人去莫府一趟,商量一下兩家的婚事。”
“什麼?莫家居然還有臉派人來?”老梁氏當即大怒,一雙老眼瞪得老大,一對眼珠子仿佛隨時都會從她眼眶中掉落似的。
瞧著甚是瘮人。
顧紹瑋也黑了臉,“直接把人打發了,顧家絕不會娶一個不清不白、名聲有礙的女子入門!”
即便已經打算放棄大兒子了,可他也仍然不打算讓大兒子將莫水柔娶進門來。
畢竟像莫水柔這種在還未出閣前就敢與男主幽會,甚至還有可能懷孕了的不檢點女人,誰知道她肚子裡的種是不是顧家的?
倘若日後發現不是顧家的種,那他顧家豈不是給人白養兒子了?
而他們二房,也將會徹底成為皇城的一個笑話!
管事聞言有些為難,“老爺,莫家那邊說了,倘若大少爺三天內不把莫大小姐娶進門,他們莫家就把事情鬨到公堂上去。
倘、倘若公堂不受理,那邊鬨到聖、聖上跟前去。”
說到後麵,管事都有些氣弱磕巴了。
“砰——他敢!”
顧紹瑋猛然起身,一下子踢翻了身後的椅子,雙眼都要噴火了。
然而他嘴上雖然這麼說,心裡卻是沒底的。
而且比起他們顧家二房,莫家的門楣其實更高。
畢竟莫家有一個五品官,雖然沒有實權,可也比他們顧家二房隻有一個秀才強多了。
再加上他們二房失去了侯府這個‘靠山’,就更比不上莫府了。
倘若莫府發了狠要整治他們二房,他們二房也隻能自認倒黴了。
想清楚其中的利弊後,原本還很硬氣的顧紹瑋立即就有些泄氣了,目光不自覺的看向了老娘。
顯然是希望他這個向來極會出謀劃策的老娘,能想出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來。
然而事情鬨到了這個地步,老梁氏還能有什麼辦法?隻能捏著鼻子把人娶進門了。
所以最終,顧紹瑋還是陰沉著臉帶著媒人去了莫府。
兩天後。
重生回來,滿心滿眼想要嫁給顧峻辰當正妻的莫水柔,在今天終於如願嫁入了顧府,也成為了顧峻辰的正妻。
隻是他們之間的婚禮,並沒有如她預想中的熱鬨非凡、十裡紅妝,也沒有被無數閨閣女子豔羨,反而成了眾人唾棄的對象。
一頂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轎子,沒有嗩呐,沒有新郎官,甚至連一件嫁衣都沒有,她就這樣被抬進了顧家。
成為了顧家的兒媳婦。
然而最讓她崩潰的是,在她被抬進顧府後沒多久,她爹便揚言莫家再沒有她這個女兒!
重生回來一個多月時間,她如願嫁給了心心念念的如意郎君,可卻隨之失去了女子最重要的名節,與唯一能給她退路的娘家人。
想到最近發生的種種,和眼前空蕩蕩沒有半點喜氣的‘新房’,莫水柔終於忍不住痛哭出聲。
……
時間一晃,便過去了半月。
這半個月時間,顧長安每天不是被他爹追著畫各種玻璃製造圖,就是被幾個兄弟拉著往莊子上跑。
每當看到用玻璃製造出來的新玩意時,幾人都會一邊爭搶一邊忍不住驚歎連連。
鬼斧神工這個詞,都快成他們的口頭禪了。
顧長安實在不想再看他們雙眼閃閃發光的蠢樣,帶著小廝牛大水去莊子後山躲清淨去了。
隻是讓顧長安沒想
到的是,他居然在莊子後山發現了煤礦石!
這運氣也是沒誰了。
鬨饑荒的時間是在寒冬季節,煤的出現,對於那些貧苦的百姓而言,無疑是救命稻草。
想到此,顧長安又不禁聯想到了水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