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麼?這不可能!”
太子聞言大驚,顧不得自己的傷勢,當即雙膝跪下,“父皇,兒臣相信福星侯絕對不是那種草菅人命之人,懇求父皇徹查事情原委,還福星侯一個清白!”
老皇帝同樣覺得不可能。
以福星侯現如今的身份地位,便是皇室公主也娶得,又怎會自降身份去強迫一個農家女為妾?
再且,彆人不知道,他這個皇帝可是知道為了讓兒子收心,不再固態萌發,福安侯可是在幾個月前便將福星侯後院那些妾室全都打發了的,福星侯非但沒有不樂意,反而還十分配合。
更重要的是,福星侯這大半年的行蹤他都一清二楚,所以他很確定,福安侯是被誣陷的!
至於是誰誣陷他的福星侯……
想到此,老皇帝渾濁的雙眸閃現出狠厲之色,“朕倒要看看,誰有這個膽子敢動朕的福星!”
至從有了顧長安這個福星後,他這個皇帝在民間的聲望便越來越好,國庫也越來越充盈,再加上賑災之事,他是徹底把顧長安當成了自己的福星。
能助他成為千古一帝的福星!
如此,他又怎能容許彆人
陷害他的福星?
說罷,老皇帝便甩袖離開了禦書房,大步朝宮門而去,連還跪在地上的太子都給忘了。
太子並不在意自己被父皇忽視了,反而還鬆了一口氣。
隻要父皇還看重福星侯,那福星侯的命算是保住了。
不過他可不希望對他有再造之恩的福星侯被潑臟水。
想到此,太子踉蹌著站起也跟著離開了禦書房。
另一邊。
顧長安也從小廝牛大水口中知道了自己被告禦狀的事。
對此,顧長安並不感到震驚,反而有種果然如此的感覺。
原劇情中就有這麼一出,不過是再過一年後,且原劇情中是告上公堂,而現在卻變成了告禦狀。
罪名仍然半分沒變。
隻可惜,顧峻辰的如意算盤注定是要落空了。
“安兒!”
得到消息的福安侯匆匆趕來兒子的院子,臉上滿是焦躁之色。
一同前來的還有趙姨娘,向來較為溫婉平靜的臉上,此刻同樣滿是擔憂焦急之色。
“安兒,有百姓到禦前狀告你之事,你可是知道了?”福安侯肅然的對兒子問道。
顧長安淡定從容的給他們倒了一杯茶,不見半點憂慮,“我知道,爹,您就放心吧,看在我們侯府先前捐贈的物資份上,皇上也會保我一命的。
何況我並沒有做過,我相信皇上會願意還我清白的。”
就算皇帝不願意查證,不是還有太子安排的那些人嗎?
總之這盆臟水,是怎麼也不會潑到他身上。
“爹自然是相信你的,可現在事情鬨得這般大,聖上便是偏向你,也得做做樣子召見你,屆時你千萬要冷靜,莫要中了彆人的圈套。”福安侯憂心忡忡道。
趙姨娘也連連點頭,一臉的擔憂不安,“長安,你一定要平平安安,姨娘等下就去下廚給你做好吃的,等你們父子倆回來。”
礙於自己的身份,哪怕她有再多擔憂想說的話也不能說出口,所以隻能表達得含蓄一些。
對於眼前這位無論是原劇情中還是他來了之後,都真心相待的趙姨娘,顧長安也是真心把她當作長輩尊敬孝順的。
隻是趙姨娘對待原身小心翼翼慣了,哪怕他明顯的表現出善意和親近,趙姨娘仍然改變不了對待原身時的
那一份小心翼翼。
既然對方已經習慣無法改變,顧長安也沒法強迫她改變,便隻能任由她繼續維持了。
“那便麻煩姨娘了。”
顧長安坦然接受了她的好意,轉而對他爹說,“爹,說真的,您和姨娘都還年輕多生幾個兒子女兒也是無妨的,反正我們家銀子多,不怕養不起。”
顧長安這話一處,原本還憂心忡忡的福安侯與趙姨娘都紅了耳朵,臉上滿是尷尬之色。
雖然這些年來他們一直同塌而眠,也算是老夫老妻了,可被一個晚輩提起這種事,還是讓他們這些做長輩的有幾分不自然。
“你這臭小子胡咧咧啥,你老子我都這把年紀了,還生甚孩子。”福安侯沒好氣道。
早已經接受自己這輩子都不會有自己孩子的趙姨娘,也忙道,“是啊長安,我與侯爺年紀都大了,等你娶妻生子後,倘若你不嫌棄姨娘便給你帶孩子。”
作為一個通房丫鬟提升為姨娘的她還是很有自知之明的,不該想的,她從來不會去奢望。
何況她是真心覺得自己現如今的日子已經很好了。
侯爺的後院隻有一妻一妾,正妻難產去了後,侯爺也沒有再續娶,更沒有再納妾室。
讓侯府的後院沒有變成爾虞我詐、勾心鬥角的暗鬥場,讓她即便身為低賤的妾室,也活得十分舒心,她已經很滿足了。
所以她不能再奢望更多,不然連老天爺也會看不過去,把她現在的好日子收回去的。
顧長安無奈,“爹、姨娘,我說真的,我不想娶妻生子,往後我也隻會醉心搗鼓我的那些玩意,你們想要抱孫子還得靠你們自己。
還有啊,咱們顧家大房可是一門兩侯,倘若爹你不趕緊與姨娘生幾個兒子出來,往後咱們大房的兩個二等侯爵位給誰繼承?”
說到這,顧長安忒語重心長的拍了拍他爹的肩膀,“爹啊!您可不能讓咱們顧家大房絕後了,不然您怎麼對得起祖父祖母?怎麼對得起顧家的列祖列宗?
爹啊!你可千萬不能當一個不孝子不孝孫啊!”
至於把趙姨娘抬正趙姨娘之事,顧長安完全沒有提的意思。
因為在原身娘親去世時,福安侯可是向原身娘保證過,這輩子隻會有她一位正妻
,也隻會有原身這一位嫡子。
抬不抬正趙姨娘這件事他不在意,可卻不代表原身和原身的娘不介意,所以他不會提。
說罷,趁著他爹和姨娘都處於呆愣狀態下,顧長安站起身背負著雙手,裝模作樣活像一個老頭子似的唉聲歎氣的離開了。
等福安侯反應過來後,顧長安早以不見了蹤影。
“這、這臭小子!都說的什麼混賬話!”
福安侯又氣又好笑,他這個當老子的居然被兒子一本正經的忽悠住了,還說是他這個當老子的讓顧家大房絕後,簡直混賬東西!
他這個老子都把混賬兒子生下來了,就算顧家大房絕後了那也不是他這個當老子的責任!
混賬東西!混賬東西啊!
居然把黑鍋往自家親爹頭上扣,簡直無法無天了!
趙姨娘也是有些哭笑不得,忙為顧長安說話,“許是最近長安太忙了,等他忙完,說不定就會想娶妻生子了。”
福安侯爺也是這般認為的,也就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了。
與趙姨娘交代了幾句後,福安侯爺便也跟著離開了侯府,以最快的速度趕往皇宮。
等顧長安父子倆趕到皇宮大門前時,出於意料的,事情竟然已經快要進展到尾聲了。
原來敲響‘登聞鼓’之人是被害一家六口當家人的大伯與大伯娘,已經分家了的那種。
敲響‘登聞鼓’告禦狀者,先受廷杖二十,後再麵聖申冤。
隻是這大伯與大伯娘才撐著半死不活的身體麵聖申冤不久,兩人口中已經‘被活生生燒死’的一家六口人居然出現了!:,,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