經過一番‘推心置腹’的交談後,羅海和鐘成?棟終於相信顧長安不是跟他們開玩笑的了。
再聽顧長安說他已經有了頭緒,兩人就更不可置信了。
兩人對視了半響後,最終還是答應了顧長安的邀請。
他們都是讀計算機專業的,要是能做出點成績來那是再好不過了。
要是失敗了,他們也輸得起。
畢竟他們現在也不過才大二,人生的路還有很?長。
“對了長安,你跟唐念雪是怎麼回事啊?你們不是正在交往麼?她怎麼突然就成?歐陽鈞勝的女朋友了?難道你們已經分手了?”
談完了正事,羅海就忍不住問起了已經在網上傳得沸沸揚揚的事來。
鐘成?棟同樣疑惑好奇,“是啊,你那晚不是說去K城找唐念雪麼?這才幾天,怎麼就……”
後麵的話鐘成?棟沒有繼續說下去,不過已經不言而喻了。
顧長安麵露苦笑,“沒有分手。”
“沒有分手?”
羅海愣了一下,不過很?快就反應了過來,一臉氣憤道,“這麼說來是唐念雪劈腿了?我就說那個女人心思不純,你偏不信。”
唐念雪在大學時期交往了好幾個富二代男朋友的事,雖然知道的人極少,可也有不少人知道,而同樣作為富二代的羅海就是知情人之一。
在得知原身跟唐念雪走得比較近的時候,他就已經勸說過了。
隻可惜原身已經陷入了唐念雪的虛假之中,根本就不聽勸,還因?此差點跟羅海鬨翻了。
“好了好了,事情都這樣了,還是想想怎麼處理這件事吧。”
鐘成?棟拍了拍羅海的肩膀,示意他不要再說了。
唐念雪的段位太高了,像長安這種純情的富二代遇上了,會中招也是在所難免的。
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,隻能說長安比較倒黴了。
羅海深吸了一口氣冷靜下來,不好再在兄弟的傷口上撒鹽,便順著鐘成?棟的話說下去。
“那你打算怎麼辦?那個女人明擺著就是利用完了你把你一腳踢開,你該不會就這麼算了吧?”
羅海一副‘你要真說算了,我就暴起’的模樣,直看得顧長安好笑不已。
當然,他表麵
上還是保持著苦笑的模樣。
“你們放心,這件事我心裡?有數,這幾天你們先準備準備,我再過幾天就能回A城了,到時候你們來我家一趟。”
顧長安勉強朝他們笑了笑,明顯不想再提唐念雪的事。
見他笑得比哭還難看,羅海和鐘成?棟即便再對他恨鐵不成?鋼,也隻能不再提。
就怕提多了,會讓這個兄弟傷上加傷。
等結束了視頻後,兩人都忍不住重重歎息了一聲。
“這都什麼事啊!”
鐘成?棟搖了搖頭,坐回自己的椅子上去了。
羅海煩躁的抓了一把頭發,神情有些陰狠,“唐念雪還真把彆人都當做是傻子了!她膽敢把堂堂顧氏二少耍得團團轉,顧家人絕不可能輕易就算了!”
“嗤——”
羅海的話音才剛落,對麵的床鋪就響起了一道嗤笑聲,而後便是一道略帶著幸災樂禍的聲音傳出,“是顧長安心甘情願捧唐學姐的,怎麼就成唐學姐耍他了?
說得直白點,這就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,現在唐學姐選擇了更好了,有什麼不對?”
脾氣向來不怎麼好的羅海頓時猛然拍桌而起,“趙水德你這是什麼意思,說話陰陽怪氣的,你特麼故意找茬是嗎?”
對於趙水德這個同學兼舍友,鐘成?棟同樣沒什麼好感。
實在是趙水德的三觀太讓他無法接受了。
不過鐘成?棟還是把暴起的羅海拉住了,防止他真動手打人。
隻是趙水德向來是個自恃清高又不肯吃虧的,見暴起的羅海被拉住,心裡?也不怵了。
說出的話越發陰陽怪氣了起來。
“我怎麼就找茬了?我說的明明就是事實,唐學姐人長得漂亮又優秀,還是當紅女星,不知道是多少粉絲的女神。
顧長安不過就是一個拚爹的二世祖富二代罷了,自己半點本事都沒有,唐學姐願意跟他在一起,那是他八輩子修來的福分。”
要不是拚爹,就憑顧長安那點爛透的成?績,怎麼可能進得了一本大學?
而他呢?
家境貧窮,經過高中三年拚命刻苦複習刷題,才好不容易考上現在的一本大學,其中的艱苦根本不是顧長安這種隻靠爹的二世祖富二代能夠想象的!
就連考上大學後,
他也一直在拚命學習。
就為了四年後能以優異的成?績畢業,以便更好的找一份工資高的體麵工作。
而顧長安呢?
整天隻會吃喝玩樂,揮霍得數不清的錢財,畢業後直接就可以進?入自家公司坐上高層的位置,上天何其不公!
所以跟顧長安同寢室快兩年了,他仍然處處看顧長安不順眼。
至於同為富二代的羅海和家境中等的鐘成?棟,他倒是沒那麼強烈的敵意,畢竟無論是羅海還是鐘成?棟,都是靠著自己的成?績實打實考進?來的。
而且平時考試的成?績,也在他之上。
“瑪德!我這暴脾氣!”
本就在氣頭上的羅海,一聽趙水德這明顯扭曲事實的說法,當即怒火中燒了起來,“成?棟你彆攔著我,我今天就要把這個王八蛋往死裡揍一頓!
就這王八蛋的那點小心思,還當咱們不知道呢!
不就是看長安不順眼,眼紅長安有錢肆意揮霍家境好嗎!你特麼有本事也自己投個好胎啊!沒那個好運氣就怨天尤人、仇富彆人,你特麼怎麼不去重新投個胎!”
羅海掙紮得狠了,鐘成?棟差點沒拉住。
“阿海你彆衝動,這裡?是學校,無論什麼事你要是先打人了就是你不對,為了這麼一個小人被學校記過不值得。”
鐘成?棟使出吃奶的力氣把人摁回椅子上,好聲好氣的勸說道。
“鐘成?棟你說誰是小人,你這是在誹謗我!”
自恃清高的趙水德最是受不了彆人說他的不好,這不,一聽鐘成?棟說他是小人,當即就炸了。
那死死瞪著鐘成?棟的雙眼,像是要吃人似的。
鐘成?棟不以為然的扶了扶眼眶,“誰承認誰就是唄,有人非要對號入座我也沒辦法。
本來吧,我還想著都是一個宿舍的不好鬨太僵,就打算把這個小人拉入夥一起搞項目,現在看來完全沒有這個必要了。”
說罷,也不管趙水德的臉色有多難看,勾著羅海的脖子就往外走。
“阿海,這個宿舍的小人太難纏了,等下我們還是找輔導員商量一下換宿舍吧,要不直接搬到校外住也行,免得以後繼續被小人懷了咱們的心情。”
原本還怒氣衝衝的羅海一聽他這話,
頓時就樂了,“行啊,我們等下就通知一下長安,讓他以後不用回宿舍了,東西我們順手幫他收拾就行。”
隨著兩人遠去的聲音越來越小,趙水德氣得狠狠踹了一腳牆壁,臉色陰沉如水,像是跟誰有深仇大恨似的。
同時,他心裡?其實隱隱有些後悔的。
宿舍四人裡,就屬他的家境最差。
連在學校食堂吃飯,他都不敢敞開了肚子吃,就怕卡裡的錢撐不到家裡?給他打錢來的日子。
再加上他在班級裡?的成?績處於下遊,要是期間沒有什麼特彆的機遇,他在大學四年也隻能是平平無奇的度過。
而就在方才,他似乎就錯過了這麼一個機遇!
一個或許能讓他騰飛或者?豐富履曆的機遇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