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夫人和莊姨奶都傻眼了。
兩人盯著這幾筐子東西,臉色慘白,腦內溫度卻極度升溫。
一瞬間,老夫人就炸了。
“小賤蹄子,你在這詛咒誰呢?誰她娘的回娘家是來上香的啊?我看那老道士說的對,你就是個喪門星,生下來就是克你爹的!”
“就是,姐姐你說說,我侄兒那麼好的人,怎麼就生了這麼個不懂規矩的女兒,仗著自己高嫁了,回娘家就如此放肆,這要是放在我家,保管要上家法!”
她們倆一唱一和的,老夫人的氣焰更高。
她朝陳管家大吼道:“給我上家法!今天我非要教訓教訓這個小畜生!”
陳管家不敢動,低著頭沒有看任何人的臉色。
砰的一聲脆響,薑母抽起茶杯狠狠地砸到了地上。
老夫人和莊姨奶被嚇了一跳,兩人哆嗦地抱在一起。
薑母冷著臉說道:“我的女兒,回我的家,她想帶什麼帶什麼,輪得到你們說三道四!”
“你、你可是我姐姐的兒媳婦,有你這樣做兒媳婦的嗎?”
薑母看著她哆哆嗦嗦的樣子,就覺得好笑,嘴角不由上揚。
“您遠在鄉下,可能對帝都的規矩有些不明白。”
“在我們這,不是無條件的順從長輩,而是要看誰的底氣厚。”
“在這個家裡,最有底氣的人就是月兒。”
“莫說惹她生氣,鎮南侯一根手指就能碾死你們,就連這套宅子,也是我爹留給月兒的,說起來我們都是托了月兒的福氣暫住在這,若是她不高興,隨時把我們掃地出門也未可知!”
薑舒月:【這房子是我的?我這麼有錢嗎?】
花花:【你想屁吃呢!買房子的時候你還不在,這麼多年也換過一套,那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裡呢,你娘這麼說應該是為了給你撐腰!】
薑舒月頓時又有些失落。
心裡嗚嗚地亂哭一通。
薑舒月:【我還想以後把渣爹提起來,一腳踹出去呢!美好的?幻想瞬間破滅了,哎!】
薑母笑道:“我勸你們說話好聽點,月兒若是不高興了,提著你們一腳踹出去都是可以的,我也給你們一個機會,把剛才的話吞回去!”
老夫人雖然和薑母不和,倒也沒有被這樣針對過。
更彆提在娘家人麵前被打臉了。
她像隻炸毛的母雞,手肘都叉腰撐開了:“你敢這麼跟我說話?彆忘了你是誰家的媳婦!”
“仗著你爹是大官,就敢在我麵前耀武揚威?我告訴你,就算是你爹來了,你也要尊重禮法!”
“這賤丫頭回來帶祭品,說破天了都是大不敬,我罵她怎麼了?我還打她呢,你敢攔我?”
老夫人提起拐杖就想打過來,薑母冷笑一聲,輕輕地將薑舒月往前麵推了推。
“好啊,那你打吧,可彆怪兒媳婦沒提醒你,鎮南侯的為人你多少領教過。”
“他若是循規蹈矩,又講道理的人,就不是鎮南侯了。”
“還提醒你一句,我爹雖然平日很講道理,但是他偏心又護短,我家幾個兄長和嫂嫂也是如此。”
“月兒身上傷到一處,您被他們扒皮抽筋,兒媳也攔不住。”
老夫人想到周雲深那張臉,又有些發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