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.跡象(2 / 2)

天和院新任禦令官,接手的第一個案子就破不了,不是太諷刺了嗎?怎麼對得起那些跟著自己跑進跑出的手下,怎麼對得起被刺客所殺的衙役,怎麼對得起剛剛被準的奏折?

正想著,魏清遙的手覆在了她肩頭,上官世青好似被灌入某種力量般,心潮奔湧。她頷首微笑:“下官定竭儘所能,不負郡主所望,也感謝郡主三番兩次助我療傷。”

“怎麼?給你療傷讓你覺得虧欠我了?”

“下官無以為報,隻能儘力查案。”

魏清遙的手從肩頭慢慢落到上官世青左臂,她捏了著那有些僵硬的肌肉,笑意儘失,眸間忽起陣陣落寞:“你就真的就一點都不好奇,我為何這般對你,當真一點不想知道嗎?”

她語氣似有期待,隻是說此話時,手從袖口直接伸進去,來回輕撫。

可這隻是假手,堯傾不是知道嗎?她親眼見過自己卸下假臂的樣子,為何還要這樣?上官世青沒有肌膚相親的感覺,左手的機關也靠內力和開關控製,看似跟真人皮膚一樣,下邊卻藏著無數道機關。

上官世青稍稍縮了縮手:“師姐妹一場,你對我的照顧上官銘記於心。”

“師姐妹?”魏清遙停下手中動作:“你識得我所用功法?”

“離心功乃師尊絕學,若你不是師尊弟子不可能有機會修習這等上乘武學,我還知道離心功給人療傷時容易內損,所以......”上官世青未曾說出口的關心之語,像跨越了千山萬水,突破重重阻礙才說出來:“有點擔心你。”她不自覺地壓底了聲音。

“什麼?”魏清遙略顯驚訝,眯眼道:“你剛剛說什麼,擔心我?”

上官世青點點頭。

“哈哈哈哈哈......”魏清遙忽然開懷大笑,上官世青懵懵地望著她,那笑意中的開心溢於臉上,可嘴角的弧度收起時,又見她眼中無儘的失落和悲傷。

“讓你說出這樣的話當真不易,不記得也好,真好。”魏清遙有些失魂落魄地轉身走到門口,又停下了腳步:“嚴格說起來,叫你一聲師姐確實不為過,你要愛聽,我也可以這麼叫。”

“不,不要。”上官世青不假思索地回答,她甚至不知為何這個“不”字就能脫口而出。

她承認了二人是同門,本該可以讓關係更近一步,可上官世青害怕,也不想這樣的關係被外人所知。鬼醫說過,師尊還有其他弟子潛伏帝京,或許相互不知道身份,若真的這樣相稱,壞了師尊安排怎麼辦?

況且,她不想被叫師姐,也不想叫魏清遙師妹,寧願叫那一聲“郡主”。哪怕這代表身份之差,她每每叫出口便莫名覺著親切。

魏清遙沒有轉身,也沒再說話,徑自走了出去。

上官世青撫住自己的假臂,用力捏了捏,就像在捏一塊柔軟的石頭。她拳頭緊了緊,忽然有些懊惱自己是個殘廢。

目前獲悉的線索很散,還無法關聯一起,唯一能猜想到的便是礦金案已經滲透到帝京,金子或許已經流落各處。

溫和鳴死後,上官世青本來已經放了其妻兒,但溫夫人卻去而複返,想用一片金換回夫君的全屍。

那金片形如柳葉,小而薄細,色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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