[]
麵對這樣曖昧的、極具暗示性的話語,張棹歌拒絕得十分乾脆。
“不要。”
她已經看透了竇嬰的把戲:“你每次自稱奴家,都是在憋什麼壞主意,我可不上當。”
竇嬰輕笑了一聲,感慨說:“大郎越發難對付了,初識時的大郎多清澈……”
張棹歌嘴角抽搐,剛穿越的她沒什麼常識,在這個世界的人看來,可不就是清澈中透著愚蠢麼?
當初她被提拔為陳仙的宅內突將,可以自由出入陳仙宅邸,因而常遇到去找陳仙妻子的竇嬰。
有一次,女眷們路過,竇嬰突然在她麵前停下,丹鳳眼一挑,直接上手摸她的臉蛋,滿眼好奇:“這位郎君生的真是風姿玉秀麵色皎然呢,莫不是一位女嬌娘?”
在這之前,張棹歌雖然見過竇嬰,卻沒有任何交流與接觸,冷不丁被她揩油,直接愣住了。
陳仙妻子和女眷們掩嘴笑說:“就知道你會有此疑問,隻是這張大投軍時驗過身,確實是兒郎,叫你猜錯了。”
張棹歌暗暗捂緊了自己的小馬甲——從係統那兒領的時裝<淮寧軍戎裝·男>。
時裝隻是視覺效果,她並沒有改變容貌、聲音,也沒有多出什麼零件變成真的男人。誰要是這會兒把手放到不該放的地方,這馬甲就捂不住了。
竇嬰收回了手,笑著打趣她:“若是哪天能叫奴家見識一下,那就再好不過了。”
陳仙妻子促狹地問:“僅是見識一下?”
竇嬰哼笑:“不然呢?更進一步,可就是奴家吃虧了。”
包括陳仙妻子在內的女眷們發出了歡快的笑聲。
張棹歌:“……”
可惡,這是職場性-騷擾!
打這次後,竇嬰就像找到了什麼樂子,沒少找機會撩撥她。
一開始她還有些苦惱糾結,係統外掛太給力,萬一竇嬰真以為她是男的喜歡上了她,那不是造了孽?
後來知道了竇嬰的經曆才發現自己想多了,竇嬰這種有勇有謀還敢於為大義犧牲的女性,若用一般閨閣女子的標準來衡量她,那就太庸俗了。
況且竇嬰當初主動接近也是懷著目的的——張棹歌的前老板“李賊”被殺後,全部地盤、人馬都被陳仙接盤。
彆看幫助陳仙乾掉李賊的竇嬰人前光鮮亮麗,實則在男人的眼裡她依舊是一件可以爭奪交換的商品,多少人對她虎視眈眈。
她偶爾對張棹歌做些出格之舉,也僅是為了自保。
隻因張棹歌是在那個環境下為數不多對她並無綺念又純粹的人。
話雖如此,張棹歌也沒有因為被愚弄利用而生氣,還跟竇嬰成了朋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