[]
喝酒誤事,竟然忘了回家。
餘景隨便喝了點稀粥,打包了一份早飯和連珩告彆。
連珩在玄關拿了車鑰匙:“我送你。”
“不麻煩,”餘景在他手背上輕輕拍了一下,“還沒去伯母那兒吧?早點過去。”
“你呢?去叔叔阿姨那嗎?”
“再說吧。”
和連珩該彆後,餘景騎車回了家。
怕祁炎正在睡覺,開門時特地放輕了手腳。
對方這種晝夜顛倒的作息有時歸功於工作,有時歸功於時差,總之都不是那麼健康,有一種用命換錢的感覺。
雖然他們不缺錢,但祁炎總是認為還不夠。
常說愛是覺得虧欠,他努力工作也是想給餘景更好的生活。
以前話是這麼說的,現在卻似乎變了味。
指紋解鎖發出“哢噠”一聲輕響,餘景握住門把把門打開。
突然,門板猛地往裡一帶,祁炎一手握著門把,一手按著門框,以一種非常霸道且不容拒絕的姿態,把餘景一把拽進了屋裡。
“嘭”的一聲,大門落鎖。
餘景左右腳絆了一下,略微踉蹌。
他的手上還拎著帶回來的早飯,肩膀被大力握住,在下一瞬往後一推,抵上門板。
有衣裳墊著,脊背撞擊硬物並沒多少疼痛。
隻是突如其來的親吻有些讓人意外,餘景唇上一痛,隨後便被舌尖撬開牙關,有些粗暴的侵入口腔。
祁炎應該剛刷過牙,嘴裡帶著股薄荷味。
餘景不反感和祁炎接觸,但很反感這樣毫無尊重可言的態度。
他眉頭緊鎖,一把將人推開。
手指上掛著的早飯在拉扯間摔落在地,新鮮的豆漿灑了半張地毯,餘景麵色發沉,彎腰撿起食品袋,走出幾步丟在了客廳的垃圾桶裡。
空氣中有淡淡的煙味,他又折去衛生間,不悅道:“一定要在家裡抽煙嗎?”
祁炎倚在玄關處,並未回應。
他隻是看著餘景忙碌,收拾完麵前那一地狼藉後,又回到客廳坐在,在沙發上特地點燃一根煙給他看:“這才叫在家裡抽煙。”
餘景停下腳步。
看那縷白煙嫋嫋。
靜了幾秒鐘,雙方都沒有說話。
直到祁炎把剛點燃的煙按滅,回了臥室,房門“哐”的一聲關上,餘景這才覺得好似冰麵碎裂一般、幾乎是悄無聲息般“哢”的一下,他和祁炎之間有了一道細長且不可忽略的裂隙。
餘景不喜歡煙味,祁炎向來不在他麵前抽煙。
但生意人總會有些場合不能避免,有時祁炎一身煙酒味回在,往床上一倒不省人事,餘景也不會多說什麼。
隻是最近這種情況越來越頻繁,甚至有些時候祁炎根本就沒有喝醉,也不願意去去自己身上的味道,惹得餘景在半夜裡非要皺那一眉頭。
到剛才,竟然在客廳裡抽煙。
而且,直到現在為止,祁炎都還沒想起來昨天的結婚紀念日。
以及他那一個在早上刷牙時隨口應答的、根本沒想著兌現的承諾。
餘景衝了杯牛奶,把臥室的門打開。
本想催促著祁炎去吃個早飯,卻在看見床上隆起的那塊被子後陷入沉默。
“祁炎,”他變了想法,“我們聊聊。”
祁炎背對著他,毫無反應。
不知道是睡著了,還是正在氣頭上。
餘景將牛奶擱在床頭:“祁炎——”
“我在睡覺。”
突如其來的打斷,語氣不算友善。
餘景噤了聲。
折回廚房把還熱騰的蛋餅放在盤子裡。
祁炎沒出臥室,直到餘景離開。
電梯裡遇見了今年剛搬來的新鄰居,小夫妻倆挽著手,正要回娘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