臥室的門重新打開,連珩穿好了毛衣長褲,在玄關取了外套,一副要出門的樣子。
餘景放下筷子:“你要去哪?”
“夜跑,”連珩低頭換鞋,再抬頭看他,“一會兒就回來。餓了的話冰箱裡有麵包,困了就先睡。”
餘景張了張嘴,有些遲鈍的“唔”了一聲。
連珩轉身開門離開,瀟灑得沒一點多餘動作。
房間隻他一個,餘景多少覺得這種相處方式多少有點怪異。
連珩自然到讓他有點無所適從,就好像他已經在這裡住了很久,並且要繼續住更久的感覺。
夜跑?
洗完澡了還夜跑?
揣著滿肚子疑問,餘景吃完餛飩,拿去廚房把碗刷掉。
掰了餐桌上的一根香蕉邊走邊吃,最後坐在客廳的沙發上,糾結自己要不要離開。
其實這時候走是最合適的,因為連珩大概率會留他下來。
兩人拉拉扯扯沒個意思,餘景走不掉還顯得特彆虛假。
可現在走了的話,是不是不太禮貌?
吃完飯就離開,把連珩家當什麼了?
餘景吃掉最後一口香蕉,決定留下來。
客廳裡很安靜,餘景把沙發上那幾個歪七扭八的抱枕擺正,又把半搭在地上的薄毯撿起來疊好。
他從家裡走得急,沒帶手機,現在人坐在這麼一間無人的房子裡,多少有點與世隔絕的意味。
餘景低頭,右手摩挲著左腕上的指痕。
很新鮮的痕跡,是中午祁炎剛攥出來的。
他的皮膚白,遺傳下來的,稍微有點什麼就很明顯。
不過被打倒不至於,餘景也不是個默默挨打的性格。
就是上午回家後和祁炎動了手,對方的手勁實在是有點大,就這麼攥著他的手腕,生生攥成了這樣。
“餘景,我是不是有點太慣著你了?”
餘景悶頭不語,隻顧著攤開行李箱,把衣櫃裡的衣服往裡麵放。
“你想乾什麼?!”祁炎把他的衣服又一股腦扔回衣櫃裡,“你不想過了嗎?你是不是又要去找連珩!”
疊好的衣服瞬間亂成一團,餘景停頓片刻,一把揪住祁炎的領口,把人逼退半步,狠狠撞在櫃門上。
“你有什麼臉跟我這麼說話?!”
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