餘景麵無表情。
打車回了職工宿舍,拿出自己的衣服暫時給徐楊換上。
徐楊全程一言不發,像個提線木偶一般,隨著餘景怎麼折騰。
他吃了藥,也吃了飯,在餘景的小床上睡下,乖乖的,特彆聽話。
餘景摸摸他的額頭,歎了口氣。
下午上班時,餘景特彆和宿舍阿姨說了一聲,麻煩她多注意一下自己房間的學生,如果對方出門了就給他打電話。
還好,直到前兩節課下課,他的手機都挺安生。
餘景趁著中間的大課間跑回來看了一眼。
果不其然,徐楊發燒了。
下午沒課,餘景又帶著徐楊去校外的診所掛吊針。
徐楊靠著他,眉頭簇得老高,原本冰涼的手指眼下燙得厲害,就連呼出去的空氣都灼熱無比。
餘景心疼得搓搓他的手指。
宿舍的床小,擠不下他們倆,餘景在回家和去酒店間猶豫了一秒,決定還是去酒店。
雖然在家能給徐楊煮點粥喝,但他實在不想見祁炎。
實在不行他就回爸媽家裡盛點過來,他們晚上應該會煮粥喝。
正計劃著,兜裡的手機震了震。
連珩的來電提示,餘景心裡一驚,才想起來忘跟他說了。
“哦,沒事,”連珩倒不怎麼在意,“我聽說是祁炎找到的?”
“嗯…”餘景低頭看了看徐楊,輕輕歎了口氣,“不過我沒跟他說太多,孩子病了,在掛吊針,晚上我去附近酒店開個房間,把燒退了再說。”
“去我那吧,”連珩說,“冰箱裡的菜吃完了嗎?”
“沒,”餘景想起來了,“我去的第二天就碰見了阿姨,她帶回家了。”
電話那頭有短暫的沉默。
淺淺的歎息後,連珩道:“那你買點菜過去,做點清淡的給他吃。”
“不太好吧,”餘景為難道,“那是你的婚房。”
連珩那房子嶄新嶄新的留著結婚,他自己進去住也就算了,還帶著個孩子進去住,這實在是有點過分了。
“不講究這些,密碼還記得吧?”
餘景推辭:“還是算了——”
“不說了我有點事,”連珩打斷他的話,“過去住,聽話。”
電話被掛斷了。
餘景:“……”
他拿開手機,看了眼屏幕,頗為無語。
不讓連珩喊哥他還真把自己當弟弟?
這一句“聽話”說的那是一個絲滑。
而且刑警的工作日常是這樣的嗎?
這種突然失蹤的斷聯方式,有姑娘家受得了嗎?
怪不得找不著對象。
心裡吐槽歸吐槽,餘景還是帶著徐楊去了連珩家。
在家裡照顧病人確實比較方便,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