連珩也跟著下車,在車頭拉住餘景手臂。
“不過是上了次床?餘景,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?”
不是上學的點,周圍沒人。
他壓低了聲音,用隻有他們兩人聽見的音量質問。
“祁炎是出軌,還是異性——”
“夠了!”餘景猛地甩開他的手,崩潰道,“這關你什麼事!你為什麼要去查他?他都說了是意外!他也不想的!”
連珩的動作變得遲鈍。
他眸中滿溢著震驚與不敢置信,千言萬語堵在喉嚨,卻難說出來一個字。
“你信了?”
“我當然信,”餘景後退半步,不住的喘著粗氣,“我和他這麼多年,他是什麼樣的人我最清楚,那個女人使了手段,祁炎也是受害者。”
連珩後槽牙一挫,恨鐵不成鋼:“你竟然信這種鬼話!”
餘景的雙眼猩紅,整個人像一隻應激了的兔子,死死盯著連珩,隨時準備衝他反咬一口。
“我想不出來和他分開會後怎麼樣。”
連珩似乎愣了一瞬,下意識地接話:“我曾經也想不到。”
“可後來就是分開了。”
餘景聽不懂,他搖了搖頭。
看著連珩,後退著走上兩步,然後頭也不回地轉身離開。
隻留下連珩一人停在原地,像是把剛才的兩句話實打實地演了一遍。
就是分開了。
連珩看著餘景的背影,忍不住想。
到現在也沒回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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餘景也不知道事情為什麼會鬨成這樣,對連珩說了那種話,其實一轉身就後悔了。
可他又能怎麼辦?
當年是他拚死拚活把心灰意冷的祁炎拽回這個人世間,答應他永遠都會站在他的身後。
如果自己不信祁炎,這世界上就沒人再去信他了。
餘景舍不得祁炎再變回高中時那副行屍走肉般的樣子。
他沒說不原諒,他隻是需要一點時間去跟自己和解。
可是為什麼,誰也不願意給他時間?!
餘景蓋著被子,覺得冷。
哭著睡著,哭著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