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覺得他隻要給我生活費,就儘到了家庭責任,我就該對他的一切胡作非為睜一隻眼閉一隻眼。
“你把生活費給的誰?還是去問問她吧。”我不想再跟他廢話,扶著江川就走。
我也是前世生下小知後才知道賀祈年從結婚時起就按時打生活費,隻是都打到賀小洛的賬戶上,讓她轉給我。
賀小洛全都私吞了,隻因她嫌自己的零花錢太少。
“站住!”
賀祈年突然甩開紀言姈,強撐著還沒恢複的身體衝到我麵前,一把扼住我的手腕,“我讓你走了嗎?”
“放開。”我的聲音不帶一絲溫度,“送小川去醫院縫完針,我們還要去警局做筆錄。”
“所有當事人都需要去做筆錄。”一個警官走過來道,他還將我扔在地上的手機還給了我。
我甩開賀祈年的手去接手機。屏幕早被踩裂了,所幸勉強還能用。
忽然屏幕閃了閃,一封新郵件發了過來。我急忙打開。
太好了,是那三個大漢與我們發生衝突的完整視頻。
我趕緊交給警方,有了視頻證據,那三個大漢和陪酒女就都跑不掉了。
警方很快就會全城通緝他們!
紀言姈那點強行堆砌起來的從容不迫終於裂開了一道口子,連眼神都心虛地飄忽起來。
“姐姐,你好厲害。”江川興奮地跟我擊掌。
進酒吧前我打去的電話是給我唯一的好友左伊人。
她是陵城最前途無量的公關之星,人送外號“王牌魔巾”,就沒有她解決不了的公關危機。
動用關係幫我拿到酒吧的監控視頻對她來說,不過是小菜一碟。
我猜紀言姈一定沒想到她用來拍我受侮辱全過程的監控,最後會成為指向她的利器吧?
賀祈年顯然對抓住那幾個人沒興趣,他看著我和江川一波又一波的默契互動,隻覺得那是在打他的臉。
“時泱,你彆忘了自己的身份!”
“我什麼身份哪?”我譏誚道,“全陵城的笑柄嗎?”
他抿了抿薄唇,眼底閃過一絲虧欠,口氣變軟了一些,“我也受傷了。”
“你有初戀照顧啊。”
我朝紀言姈的方向瞟了瞟,示意他那女人神色不對,已經在賊頭賊腦地打電話求救了。<