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厲南馳淩厲的視線睃了一眼,我的氣勢大打折扣,隻能強行挽尊,“我又沒說什麼時候開始。”
“今天已經開始了。”男人的話直接噎得我心口發堵。
我隻想知道他什麼時候走!
“機場前廣場的監控我已經看了。”他的視線忽的落在我的手臂上,帶著一點溫柔的感覺,“疼嗎?”
我心忖,你被砍一刀就知道疼不疼了。
嘴上笑著揶揄道,“厲表叔還沒看我的就診記錄?”
他居高臨下地瞥瞥我,“看來是不疼。”又問:“還有哪裡受傷?”
“手掌,膝蓋,還有腰。”
聞言,男人直接伸手去撩我的衣擺,嚇得我趕緊去拍他的手,“你乾嘛?”
“不乾,隻是看看。”他強勢地撥開我的手,看到我腰間大片的青紫,眸色驟然變冷,“知道是誰乾的嗎?”
那樣的神態,讓我有一種被珍視的錯覺,他是為了我才趕回來的。
“警方那邊還沒有線索。小川打電話問過紀言姈,我覺得不是她。”
我拉回注意力,直接說出了心底的懷疑,“我覺得最有可能的人是我公公。”
賀祈年的父親,賀銘強。
他一生要強,總想出人頭地,偏偏上麵有受寵的長兄,底下又有招人疼的幺弟,他便養成了笑麵虎的性格。
表麵上看起來和和氣氣,背地裡無比陰狠毒辣。
我前幾天設計我婆婆和小姑子去家祠罰了跪,賀銘強到今天都在罵她們。
賀祈年今天吃了這麼大虧,肯定瞞不過他父親,畢竟需要賀銘強幫他解決這五十億的差額。
賀銘強怒火中燒,陵城又是他經營多年的地盤,趁我剛下飛機就給我迎頭一棒,很符合他的風格。
“這事我會給你個交待。”厲南馳這話我信。
如果真是賀銘強動的手,那他想打的其實是厲南馳的臉,厲南馳當然得還回去。
“那就謝過厲表叔了。”我乖巧地笑笑,隻差把你可以走了寫在臉上。
厲南馳反而逼近一步,幽冷的眸底湧動著晦暗不明的情緒,“小川?酒吧那小子?你養的備胎?”
“什麼備胎?他是我弟!”我怒聲糾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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