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仍是笑著回應,“膝蓋也受傷了,跪不了。再說我的名字還沒上賀家的族譜,沒資格去跪。”
當初是她鬨著死活不給我上族譜,非要等我生了孩子,才能母憑子貴一起上。
現在正好拿這事堵她。
殷琳娜氣得全身發抖,當家太太的體麵都顧不上了,大聲喝斥著我去乾活。
我柔柔弱弱地扶了扶額,表現自己身體不濟,乾不了粗活。
她還想來硬的,親自送我來西院的福嬸立即站出來,皮笑肉不笑地說:
“二太太,老太太吩咐了,讓我過來教導四少奶奶管事。您要是沒旁的吩咐,我這就要開始了。”
殷琳娜沒想到我人都到西院了,她也一樣指使不動我。
頓時氣得七竅生煙,隨手就砸了一個細瓷茶杯過來,“滾!趕緊滾,彆來礙我的眼。”
福嬸盯著地上碎成幾瓣的茶杯,臉色陰沉:
“這套茶具是老太太送給二太太和二爺的結婚紀念賀禮,既然這麼礙您的眼,我就替老太太收回去了。”
我不太懂瓷器,但既然是老太太送的,必定稀有且價值不菲。
福嬸毫不客氣地命人當場收走,送回主院。殷琳娜是既肉疼又不甘。
但西院當家太太的驕傲,又不允許她向主院的一個傭人低頭,她隻能強壓情緒,咽下這口氣。
福嬸也沒多看她一眼,徑直帶著我去熟悉西院的各項內務。
就有點像個小企業:一個管事統管大小事務,底下幾個主管與領班,分管保鏢司機保姆廚師與雜工。
前世我畢竟在賀家呆了十年,就算看也看會了不少。
福嬸對我的學習速度很滿意,笑眯眯地說:“老太太看人最準了。”
“是您教得好。”我挽著福嬸的胳膊正要下走廊的台階,往花園的方向去,突然一盆臟水從天而降。
“小心!”我及時拉住福嬸往回撤,堪堪躲過之後,福嬸踩著的那個台階不知怎麼就鬆動了。
“啊!”她重心一晃,驚得尖叫一聲,有些偏胖的身體就往一邊倒去。
我極力想拽住她,卻因為體重差距,被她帶著一起倒下。
我及時調整姿勢,總算是沒有再添新傷。福嬸卻因為慣性,摔了個屁股墩兒之後,又重重磕到了後腦勺!
“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