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眉眼冷峻,“這麼喜歡看彆的男人?”
“沒,沒有。”我撥浪鼓似的搖頭,“厲表叔最好看。”
發現他臉色還是不對,我又慌忙改口,“南,南馳最好看,我眼裡隻有你一個人。”
他嗤笑,“幾天不見,哄人的本事倒是見長。”
我就盼著他能放開我,隻能硬著頭皮繼續哄,“做你的情人,我要學的東西還很多。”
他伸出舌尖,舔舐了一下被咬破的唇皮,“哦?我聽聽。”
我簡直欲哭無淚。
我再不回去,老太太該派人來找我了。
“晚,晚上,來我房間,慢慢說。”已經顧不得後麵了,我先過了眼前這一關再說。
“也行。”
他終於放過我,把我抱下欄杆時,我的雙腿都是打顫的,險些沒站穩。
腰間被伸出來的手臂抱住,他似笑非笑地瞥過來,滿滿的惡趣味,“‘侄媳婦’,彆腿軟啊。”
我快要抓狂!
老娘腿軟,還不是你害的?
麵上卻隻敢笑笑,“謝謝‘厲表叔’。”甩開他的手臂,就逃也似的趕去了西院的大廳。
老太太鐵青著臉坐在一把傭人搬來的太師椅上,眼底的怒火不停翻騰。
大廳裡的氣氛幾乎凝固,大房和三房的人都到齊了,個個大氣都不敢喘一下。
我狠狠掐了一把自己腰間的軟肉,痛得差點飆淚,然後才敢哽咽出聲,“老太太——”
跌跌撞撞地朝她跑去,再猛地軟倒在她麵前:
“明明是開開心心給五妹過生日,為她選金婿,怎,怎麼就變成了這樣?”
抬眼,我已是淚流滿麵。
在賀家人眼裡,我就是一個沒見過多少世麵的新媳婦。
今晚接連遭遇這麼大的變故,我強忍慌亂與委屈,直到送走賓客,才跑到疼愛自己的長輩麵前失聲痛哭。
這一哭得恰如其分,合情合理。
老太太顯然剛才已經聽到一波大房與三房的說辭,惱怒二房的不爭氣,對我也有不滿的地方。
現在看我哭得這麼淒慘,這麼無辜,也就想起來我才是二房最大的苦主。
綠茶小三上門挑釁,還當眾跟我的老公滾到了一起,這份委屈可遠比賀祈年拋下我一年沒回家要大得多!
她不由得動了惻隱之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