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,不是……”
腰上的大掌一用力,我的前胸撞向厲南馳,幾乎要與他貼在一起。
老九剛打開駕駛座的門,見情形不對,又迅速退了出去。
我還想抓他再當一次救命稻草,他已經跑得無影無蹤。
“那是什麼?”厲南馳的聲音在我頭頂上方陰鷙地響起,“發現做賀四少奶奶更有性價比,又不想離婚了?”
我急忙否認,囁嚅道:“不是,婚要離。”
他死死盯著我,那種恐怖的眼神似要把我的心肝脾肺腎都看透一般:
“那是找到了更好的下家,嫌我不能滿足你?”
“不,我怕死!”眼淚湧了出來,雙手揪著他的衣襟,我的聲音發顫,“我膽小,我怕一不小心命就沒了。”
“是嗎?”他嗤笑一聲,目光更加銳利,“招惹了我,又說自己玩不起了?”
“我隻想做你的小弟,跟著你發財。”萬般無奈下,我隻能說出自己最原始的想法。
“哦?”男人的薄唇勾起譏諷的弧度,“你是覺得我身邊缺女小弟?”
“我……?”我說不出話來,這時候說什麼都是錯的。
車內如同死一般寂靜,靜得我隻能聽到自己的心跳。
仿佛過了一個世紀之久,男人輕嗬一聲,“散!”
我剛要鬆口氣,他毫不留情地扯開我,邁開長腿下了車。關上車門前,他留給我一句話:
“時泱,等你來求我時,代價會比死更可怕!”
我頭皮一麻,一個完整的音節也發不出來。
那不是恐嚇,他這個人向來說得出就做得到。
厲南馳似乎還耐心地等了幾秒,而我呆呆地坐著沒動。他沉著臉走了,明明那麼怒不可遏,帶上車門時卻沒用重力。
這讓我有了一種錯覺:下次再見時,我們還能維持表麵的客氣。
我按著仍在狂跳的心口,目送著他離開的背影。像是觸發了某個開關,我的眼淚一直不停地往下掉。
不知道為什麼,我有一種即將失去他的感覺。
這感覺就像一隻潮濕的手勒著我的心臟,我疼得隻想哭。
老九突然衝到我車前跺腳,恨鐵不成鋼地拿手怒指著我。
車窗的玻璃半開著,我隱約聽到他的話:
“合著我昨晚說那麼多都白說了?我們爺對你還不夠好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