甚至到了賀祈年的病房門口,我還被守在那裡的賀家保鏢給攔了一下。
看清我的臉後,他們才放我進去。
賀祈年那裡卡了太久,直到現在還沒有完全消腫。
他連貼身的底褲都穿不了,隻穿了條大號的病號服外褲,架著雙腿躺在病床上。
姿勢相當不雅觀,他見了我也沒什麼好臉色。
想必殷琳娜出院前沒少在他跟前罵我。
我將廚房煲好的補湯給他盛出來,敷衍地關心了幾句,就去找醫生了解具體情況。
不得不說紀綠茶是個人才,賀祈年這次被她害得挺慘,得有個一年半載不能碰女人了。
我心下滿意。
終於不再是我被婆家人催著打針吃藥做試管了。
未來這半年到一年的時間裡,所有人隻會催著他趕緊治療,重展雄風。
我低著頭,抹著那根本不存在的眼淚懇求醫生:
“您一定要儘快把他治好呀,最好的藥隻管用,花多少錢都不是問題。家裡還等著抱孫子呢……”
再回到病房,就見一地狼藉。
我帶去的保溫桶和湯碗都被砸到了地上,補湯灑了一地。
我都還沒來得及張嘴去問是怎麼回事?
賀祈年就黑著臉指責我,“時泱,你大可不必做得這麼絕!”
我做得絕?
視線落到賀祈年扔到一邊的手機上,手機屏幕還亮著,上麵大大的標題寫著:
#著名青年女鋼琴家豪門名媛紀言姈為愛甘當小三#
步行來的路上,我已經掃過一遍跟紀言姈有關的詞條和熱搜。
都是一邊倒的痛罵她當小三不要臉,德不配位,不配當鋼琴家,以及趕緊滾出娛樂圈的言論。
按理說,以左伊人的公關速度,她應該已經撤下熱搜,並放出我的黑料為紀言姈洗白了。
怎麼到現在還沒有動靜?
我忽然就想到了一種可能,輕嗤出聲。
“你這是什麼態度?”賀祈年的火氣更甚,“你知不知道彈鋼琴就是言姈的命?”
“是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