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下意識看過去,視線穿過沙發前層層疊疊的人腿,看到了於曉曉如破敗木偶般麻木蒼白的臉。
她察覺到我的眼神,視線極快地往圓桌下麵瞟了一眼。
似乎是在暗示我什麼。
隨後地痞的巴掌一個接一個的扇在她臉上,於曉曉再也沒了聲響。
圍觀的地痞也圍得更緊,擋住了我的視線。
我忍住心底的驚濤駭浪,不敢做出半點大幅度的動作,悄悄用一隻手往於曉曉暗示的方向摸。
嘶——
指尖被尖利的東西戳了一下。
顧不得指尖出血,更加小心地摸上去,是一把銳利的修眉刀。
不,應該是於曉曉抽了好幾把修眉刀的刀片,拿膠布和一些她能接觸到的材料捆成的一把小刀。
我趕緊不動聲色地摸出來,悄悄藏進了袖口。
隨即頭皮一痛,被殷澤扯著頭發站了起來。
“你在乾什麼?”
無能男的疑心病都很重。
幸好我臉上的生理淚水還沒乾,佯裝害怕地哀求道:
“表哥,我怕,彆在這麼多人麵前……我,我隻想伺候你一個。”
修眉刀的刀片太薄,即便勉強捆成一把小刀,也不足以要人命。
所以我必須把握機會,一擊就令殷澤喪失行動能力或者意識,才能爭取到更多的時間想辦法脫身。
“原來是害怕了呀?”對於我的示弱加祈求,殷澤十分受用。
“表哥英俊不凡,誰見了能不喜歡啊?”
我極力地拍著他的馬屁,又暗示說,“不瞞你說,我和祈年還沒圓房,我,我害羞……”
殷澤果然雙眼一亮,“表弟他——”
“他不行,被那個綠茶小三給玩壞了。”我做出一副想報複賀祈年的模樣,“表哥今天可要好好疼我呀。”
殷澤開心地哈哈大笑,“你早這樣不就好了?”
一把掐住我的腰,拿他的手掌量了量,邪笑出聲,“真夠細的。”
我故作害羞,“討厭。”
他被哄得心花怒放,警惕性大大降低,甚至揮手朝那個拿手機拍攝的地痞道:
“表弟妹害羞,你沒聽到啊?”
“收了。”
那地痞忙看向殷小柔,那賤.人又想勸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