忽的,肩上微沉。
一件寬大的西裝外套披到我的身上。
熟悉的沁脾冷香夾雜著淡淡的煙草味,盈滿了我的鼻尖。西裝內留存著他的體溫。
我心頭一暖,鼻尖卻酸了。
強忍住眼淚望向那個知冷知熱的男人,哽咽出聲,“你先走。”
我很感激他在我剛剛出手的時候,沒有阻止我。但凡可以,我絕不願把自己最暴戾的一麵被他看見。
但我總得自食其力,不能每次都指著他來救我。
順手脫下外套塞還給厲南馳,我得為我做下的事情善後。
給賀祈年止血,撥打120,喊秘書過來……
厲南馳卻再次用他的外套把我包裹住,並把我打橫抱了起來。
我剛想拒絕,秘書沈琳已經推門而入,迅速找到醫藥箱去給地上的賀祈年止血。
她對我和厲南馳這麼明晃晃的關係,視若無睹。
我心裡正在錯愕,就聽厲南馳對她吩咐道:“處理好。”
我瞬間明白,沈琳是他安插的人!
難怪我能這麼順利地把秘書室這幫人給收拾服帖,其實還有她的暗中相助。
“是。”沈琳恭敬點頭。
厲南馳抱著我直接走了出去。
老九已經將走廊清肅乾淨,直到我們進了電梯,也沒有碰到一個賀氏員工。
“要不放我下來?”
我嘗試著跟厲南馳打個商量。
公眾場合被他這麼抱著,我確實有點心虛。
“嫌我沒把你抱舒服?”他低頭斜了我一眼,惡劣地將我顛了兩下。
我下意識地伸手摟緊他的脖子,不敢再言語了。
去到厲眾集團辦公的樓層,走廊上也沒有多餘的人。
一路暢通地來到厲南馳的辦公室,我精心為他準備好的午餐已經擺在他的辦公桌上了。
“玉紅呢?”我問。
我掐著點給賀祈年送飯時,叮囑過玉紅一句,要是我五分鐘內沒下來,她就幫我把飯給厲南馳送來。
<p