打了老太太的臉不說,老太太懲罰我,連帶著二房也跟著沒臉。說不定還會怪他連個媳婦都管教不好。
二房如今局麵艱難,早已經受不起任何折騰了。
“這可是你自己說的,我可沒這麼說。”
沈琳把她打包好的飯菜逐一擺到病房的小桌上,將我放在小桌中間的保溫桶往旁邊挪了又挪。
最後給賀祈年遞筷子的時候,還故意把保溫桶給碰到了地上。
保溫桶的卡扣被震開,湯撒了一地。
她還假模假式地來道歉:
“哎呀不好意思,四少奶奶,我不小心給碰到了。您也是的,怎麼不放好一點?”
這副高攀上了男主人,就對女主人不屑一顧的作派,被她表現得淋漓儘致。
要不是場合不允許,我一定會為她拍手鼓掌。
果然能為厲南馳辦事的人,沒一個不是厲害的。
“滾出去!”我怒聲厲喝。
她看出我有話要跟賀祈年說,故意打翻保溫桶給我遞由頭,我當然得借機發作。
她立即委屈起來,“賀總監,您看她……”
我的聲音又冷戾了幾分,“不要讓我再說一遍。”
視線從賀祈年纏著繃帶的後腦勺,以及塗了藥膏的脖子劃過。
我暴起怒砸他的那一幕就在今天中午,相信他不會這麼快就忘記我是個多麼狠毒的人。
賀祈年的眼底果然升騰出畏懼。
就像會咬人的狗一次性把它打服,它總能乖巧個幾天。
“你先出去等著,我倒要看看、她有什麼話說。”
賀祈年本想罵我賤.人,我看他口型都做出來了,被我狠戾的一瞥,他又硬生生換成了“她”。
沈琳不甘不願地出去了,出去前還狠狠瞪了我一眼。
賀祈年都看在眼裡,對沈琳的器重又加重了幾分。
“想說什麼趕緊說,說完就滾。”賀祈年一副多看我一眼都嫌惡心的模樣。
我卻在他的對麵坐了下來。
掃了眼小桌上的飯菜,都是賀祈年喜歡吃的本幫菜,鮮甜爽口。
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