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衾買的蛋糕很實在,兩人不怎麼愛吃甜食的緣故,所以沒吃完。
他原本想放在桌上等阿姨明天來收拾掉,結果謝星瀾來了一句:“扔掉還挺可惜的,男朋友第一次給我買的生日蛋糕。”
“那你拿回寢室吃?”夏衾提議:“反正還有這麼多。”
“不啊。”謝星瀾挑眉:“這是我一個人的,不分。”
小氣鬼。
“放這兒。”謝星瀾說:“我明天來吃。”
想到謝星瀾明天也能來,夏衾心裡有點隱秘的高興。
看著眼前剩下的蛋糕,也沒那麼想分給林思則他們吃了。
“那到時候,再買一個給他們好了。”
收拾了桌上的殘局,才八點。
“叮咚”一聲,門鈴響了。
夏衾以為是阿姨回來了,嚇了一跳。
下意識想讓謝星瀾去他房間裡呆著。
結果轉念一想,自己為什麼要心虛?
可能是突然早戀了,就像背著大人偷偷乾了一件壞事。
開門後,來的不是阿姨,是外賣員。
謝星瀾從門口進來,手裡多了個袋子。
拆開之後,是一支唇膏。
夏衾愣了下,他還以為謝星瀾剛才在車上說買唇膏是口嗨。
但是仔細想想,關於自己的事情,對方好像從來都沒有忘記過。
這種一點小事都被人放在心裡的感覺。
還,挺讓人開心的。
“過來。”謝星瀾拽著他胳膊,讓他坐好。
另一隻手挑起他下巴,幫他把破了個小口子的地方認認真真塗勻。
夏衾的唇形很漂亮,豐滿的微笑唇,嘴角是天生帶著笑的,塗上唇膏之後,水光瀲瀲,更加誘人。
謝星瀾定力不佳,剛反省完自己真是不做人,馬上又開始不做人。
塗到最後一寸,他忍不住低下頭親了一口。
夏衾被他親懵了,“你乾什麼?”
“沒忍住。”謝星瀾道:“男朋友太可愛了。”
夏衾:“……”
他也好歹是個男生,老被人這麼占便宜可還行?
小祖宗的勝負欲來得不是時候。
謝星瀾垂眸看著他,夏衾心跳聲變得逐漸激烈。
下一秒,他湊過去,大著膽子在對方唇上親了一下,又親了一下,小動物一樣啄吻。最後撩撥的男生終於受不了,白皙的後頸被摁住,呼吸聲被吞沒,剛塗好的唇膏也被人吃的一乾二淨。
薄荷味的。
謝星瀾卷過他口中的津液,吻的更深。
像是怎麼也親不夠,總覺得還想深一點,占有的地方更多一點。
夏衾被他親的有點失神,唇齒被反複卷弄,感覺口水都要被吸乾了。
深吻過後,男生又在他唇角密密麻麻的親。
夏衾渾身沒力氣,唇貼著唇說話:
“神經病,你把我唇膏親沒了。”
“要不在塗點兒?”謝星瀾笑:“我覺得還挺好吃的?”
夏衾:“……”
這人真不要臉。
他推他:“你彆壓我身上,重死了。起開,我要寫作業。”
“啊。”謝星瀾沒動,流氓一樣:“再親一會兒再寫。”
“不要。”夏衾嘴巴都麻了:“你都親幾次了。”
剛才到現在,肯定有五分鐘。
“我倒是想乾點兒彆的——”謝星瀾話一出口,又自己吞回去了。
謝老狗,做個人。
他勸自己。
夏衾丟過來一個疑惑的眼神。
“再親一個就起來。”謝星瀾隻好故技重施。
“哎呀不要——”夏衾煩起來了。
謝星瀾湊過去的時候,小祖宗不管三七二十一給了他一巴掌。
輕飄飄的“啪”一聲,然後是亂抓他衣服,企圖把這個討厭鬼推開。
“你再不起來我真揍你了?”
“你揍唄。”謝星瀾嬉皮笑臉:“來來來,除了哥們兒臉,你想揍哪兒都行。”
他越煩他,謝星瀾越想討他打罵。
小情侶的把戲似乎怎麼都玩不膩。
趁亂又在夏衾臉上咬了一口,被他壓在沙發裡,怎麼都躲不開。
這人欠兮兮的樣子,把夏衾給逗笑了。
“不要臉。”
“啊。是呢。”
夏衾猛地踹他一腳,從沙發上跳下來,往樓上跑。
謝星瀾追上去,在樓梯口就把人抓住了。
夏衾驚叫一聲,整個人被男生抱起來。他有時候真懷疑自己的體重,也不算瘦骨嶙峋,怎麼謝星瀾每次抱他,都跟抱女孩兒似的輕鬆?
“你還跑不跑?”
謝星瀾挑著眉威脅,雙手在夏衾腰上撓。
夏衾渾身都是癢癢肉,被人一摸就敏感的不行,一邊笑一邊犟:“我就跑!”
“跑不跑?”
“跑!”
“你真是——”
夏衾看謝星瀾又要親他,伸手就把他連帽衫上的帽子掀起來,然後一下給人套住。
小祖宗眼疾手快的把帽繩紮起來,然後捏住他嘴巴。
“親個屁,不許親。”
謝星瀾視線短暫受阻,他扒拉下帽子,正好和夏衾視線撞上。
兩人鬨了一會兒,麵對麵看著,不知道是誰先笑出聲。
“不鬨你了。”謝星瀾蹭了下他的臉:“哎,夏老師,你體力好菜。”
夏衾:“。”也是沒辦法反駁。
謝星瀾嬉皮笑臉耍了個流氓:“不過喘的很好聽。”
眼看小祖宗又要惱羞成怒扇他耳光,謝星瀾見好就收,把夏衾整個人抱起來。
夏衾也是真玩兒累了,叫都懶得叫。
被男朋友一路考拉抱,兩人又回到沙發。
謝星瀾打開了投影儀,找了個電影看。
自從過年來夏衾家裡混了一段時間,他對這兒的東西,比自己家還熟。
“想看什麼?”謝星瀾問了句。
問完就後悔,感覺以他男朋友的學習覺悟。
他真怕從夏衾嘴裡聽到什麼要看高考紀錄片之類的。
好在夏衾報了個正常的片名。
布達佩斯大飯店。??[”
西城的早春,冷空氣已經逐漸褪去。
進入三月份之後,天氣開始時不時的下雷雨,南方城市獨有的纏綿雨季來臨了。
落地窗外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飄綿綿的細雨,在北山街靜謐的晚上,格外催眠。
不遠處就是波光粼粼的湖麵,像流動的畫卷。
夏衾看著看著就開始犯困,在謝星瀾懷裡找了個舒適的位置,開口問:“你晚上幾點走?”
過了會兒,感覺自己跟趕客似的,又開口:“不是趕你走的意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