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為這場突如其來的社死,導致夏衾接下來的一天都很自閉。
精神狀態一直處於一種很想死,但覺得該死的應該是林思則的狀態。
謝星瀾一回來看到的就是這一幕。
夏衾臉色十分不好的坐在觀眾席,方圓兩米都散發著低氣壓。
且沒有人敢靠近。
“哐當”一聲,謝星瀾把剛才去領獎台拿的冠軍獎牌扔到了他座位邊上。
夏衾語氣不善:“乾什麼。”
“說好的拿第一給你啊,同桌。”謝星瀾笑得沒有正形,大咧咧的往夏衾身邊一坐,完全無視了對方的冷臉。
七班的同學見狀,簡直想感慨。
校霸不愧是校霸。
學神的臉都這麼臭了,還敢坐在他身邊。
要不然怎麼人家能成為大佬的同桌呢。
謝星瀾繼續道:“要是拿不到第一,我不是就得跪著上課了?”
夏衾:“……”
林思則剛才一激動犯下這個不可挽回的錯誤之後。
這會兒已經在旁邊嚇瘋了,瘋狂的在夏衾看不到的地方給謝星瀾打手勢和做口型,兩條手臂交叉振臂揮舞:求你了謝爸爸!!千萬彆說了!!再說我真的要被衾總給殺了!!!
夏衾的臉色果然更差。
仿佛是回憶起來剛才那一刻尷尬的社死。
操。
這輩子沒有這麼無語過。
而且更離譜的是,在三千米長跑之後。
還有一些好奇心很重的學弟學妹結伴,看似若無其事的走過高二七班的觀眾席,實際一瞬間壓低了聲音打聽:“謝星瀾那個很凶的同桌是誰啊?這個嗎?還是那個戴眼鏡的?媽呀居然能讓校霸跪著上課,太強了!”
“我草怎麼是個男的我以為是謝星瀾老婆呢!原來不是妻管嚴嗎!”
……
……
夏衾短時間之內不想再說話。
謝星瀾本來是看他臉皮薄來逗逗他,結果沒想到他同桌是個搞連坐的高手。
不理林思則也就算了,不理自己就有問題了啊。
謝大佬果斷的插兄弟兩刀,無視了林思則猛烈的搖頭和拒絕。
伸手一拽,就把人給拽到了夏衾麵前。
謝星瀾很沒有兄弟情份的開口:“打吧。”
謝星瀾補充:“但是先說好,打了他就不能打我了。”
夏衾:“……”
林思則眼看在劫難逃,緩緩地閉上眼:“衾總,彆打臉。我怕我會影響我校的精神麵貌!”
結果等了半天,想象中的拳頭沒有落下來。
林思則詫異,睜開眼,發現夏衾有點無語的看著他:“力的作用是相互的,打你我還嫌手疼。”
林思則:“。”
“真不打啊,衾哥?”
“。”
“但我實在有點兒
過意不去。”林思則沉痛道:“要不我給你磕兩個頭再走吧!”
夏衾:……?
他離譜的笑了聲,這下是真的被逗笑了。
“爬啊你,真服了。”
周圍的低氣壓瞬間消失殆儘。
林思則看了眼夏衾,忽然又意識到一件事。
這個大家都認為很冷酷的轉校生大佬。
好像比所有人想象中的,其實都還要心軟一點?
-
運動會一共辦兩天,夏衾的項目基本都在第二天。
有了頭一天的經驗,第二天上午,不用老師怎麼管紀律,各種比賽項目就有條不紊的展開了。
夏衾報名的跳高和一千五百米都在下午三點。
長跑在前,跳高在後。
而且冤家路窄,檢錄處檢錄的時候,夏衾發現今天和自己一起參加比賽的竟然又是十二班的體育生。
其實也正常。
二中除了實驗班和普通班級之外,還有專門的藝術特長生班。
分彆是美術班和傳媒班——傳媒班就是十二班,聲樂舞蹈和體育生合並的一個班級。
這種長跑項目每年基本都是他們班包攬前三的。
昨天的謝星瀾是個意外,所有人都沒想到他今年會報名三千米,更沒想到的是他拿了第一。
這讓他們十二班的體育生就真的挺沒麵子的。
夏衾在檢錄處的時候,就感覺到一些不太友好的打量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。
他對人的視線還挺敏感的。
什麼是友善的,什麼是帶刺的。
一秒鐘就能分辨出來。
夏衾冷冷的看過去,是個皮膚偏黑,個子高,塊頭大的男生。
嘴角那邊有塊疤,他聽到周圍的人叫他“疤哥”,言語中有點兒討好的意味。
謝星瀾在二中的校霸地位一直坐的很穩,但不代表學生裡所有的刺頭都服他。
眼前這位疤哥就是其中不服謝星瀾的人。
昨天三千米長跑他也參加了,但是被謝星瀾搶去了風頭。
高中男生的頭腦其實非常簡單,疤哥成績不好,唯一拿得出手的就是長跑。就這還被人輕輕鬆鬆的超過了,對方甚至都不是體育特長生。
心裡多少是有點兒不爽的。
“哎,那誰。”疤哥身邊的一個男的開口,語氣帶著威脅:“七班的,一會兒好好跑哈!聽見沒,嗯?”
幾個人笑嘻嘻的看著他,你一句我一句。
“瘦的跟什麼的一樣,不會跑到一半就暈倒了吧。”
“哈哈哈哈哈哈,等下記得叫你們班謝星瀾來扶!”
“噫~兩男的你惡不惡心!”
……
麵對這群人的嘲諷,不是夏衾不想回複。
實在是這級彆的垃圾話,弱智的他有點兒懶得搭理。
跟這種人說話都浪費口水。
那幾
個體育生嘻嘻哈哈一通嘲諷之後,夏衾隻簡單粗暴,神情淡淡的做了一個動作。
伸手,抬至胸口。
握拳——
對麵幾個人都警惕起來。
他要乾什麼,運動會就想打架?這麼叼?
夏衾:豎起中指。
眾人:……
此時無聲,但唯有震撼。
搭配帥哥一張淡然的臉,漠視的眼神。
這嘲諷值。
比他媽罵了一萬句還讓人暴躁。
那幾人:………………
疤哥直接火了:“我草你媽——”
然後被人攔住:“算了算了,疤哥,運動會有老師盯著。”
夏衾嘲諷完就走了,根本不帶理他們的,這種無視更讓人生氣了,那人看著夏衾的背影,咬牙切齒道:“一會兒等跑一千五的時候……”
-
夏衾的勝負欲其實沒有很強。
特彆是在這種體育競技方麵的。
以前在首都十三中的時候,彆說是參加運動會了。
他要是能在那個觀眾席坐著不睡著,閆曼都要謝天謝地。給人送水這種事情是更不可能的,根據閆曼對他的了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