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今天,我們坐在這裡,是為了慶祝我們共同的朋友——林思則——林思則同學的生日!”
站起來發言的是毛飛。
他端著一瓶椰奶,高高的舉著,試圖調動氣氛。
林思則盯著水杯已經被嚇得不行了,連忙站起來握住他的手,道:“飛,飛。你的好意我心領了,但是你的台詞很有問題啊。”
“你這樣會讓我覺得下一秒你就要把椰汁倒我頭上了!”
水星工廠的轟趴館今天挺熱鬨。
聽到謝星瀾他們要來,杜晟給他們留了一間大包廂,沙發茶幾長桌,還有幾台顯示屏和遊戲機,應有儘有。
杜晟就是這家轟趴店的老板,很年輕,比他們大不了幾歲。
林思則一來就喊他“哥”,沒過一會兒就跟杜晟打成了一片。
“你們是小瀾的朋友,就是我的朋友。想吃什麼自己拿,不用客氣。”
“好勒哥!保證不跟你客氣!”林思則拍拍胸脯,然後嘿嘿問道:“晟哥,你們這兒有沒有酒啊?”
“還想喝酒啊?都沒成年呢吧。”杜晟看了眼謝星瀾。
“能喝不?”他問了一聲。
林思則瞬間把眼神放到謝星瀾身上,努力讓自己看起來非常狗腿。
“先說好,喝醉了我不照顧。”謝星瀾道。
“好好好!”林思則一躍而起:“那就先來一箱啤酒再說!”
啤酒很快就被端上來了,除了女生,其他的男的基本一人發了一瓶。
發到夏衾這裡,夏衾伸手去接,結果沒接到。
啤酒半路被謝星瀾給拿走了。
“老師是這樣,我們家子涵不喝。”
夏子涵:?
你他媽。
“誰告訴你我不喝?”夏衾覺得很離譜。
謝星瀾瞥了一眼他的腳踝,語氣難得正經:“腿好了嗎,你就喝酒。”
“我是喝酒。”夏衾有點無語道:“又不是拿啤酒來泡腳。”
“還我。”他伸手去搶:“嘖。彆搞啊。”
謝星瀾沒說話。
夏衾還以為自己剛才那句話語氣有點兒重。
說到底謝星瀾不讓他喝酒好像也是為了他好,他大概有那麼一秒鐘破天荒的反思了一下是不是自己過分了。
結果就聽到他同桌震驚的語氣:“你的這個思路非常的刁鑽啊,哥們。說的我差點兒都要被說服了,但你還是不能喝。”
謝星瀾慢條斯理地拿走他的啤酒,讓後懟了罐椰奶過來。
夏衾:“……”
算了,酒和椰奶都一樣,都是冰的。
夏衾隻是需要捧著一個東西,陷入自己的沉思。
因為從剛才起,他就一直在思考一個問題。
為什麼自己不想聽到謝星瀾是朋友的這種回答呢?
在這一刻,他恍然大悟了。
因為誰都不
想和傻逼做朋友。
沒錯。
因為(),謝星瀾是個傻逼。
想不通一個問題?()_[((),就把問題歸因在對方身上。
這也是夏大少爺的拿手好戲。
想通了這一點之後,他的心情不錯,使喚謝星瀾把椰奶倒進杯子裡之後,就愜意的坐在沙發上噸噸噸。
轟趴館裡麵能玩的項目很多,林思則過個生日幾乎把大半個班的人都叫來了。
人一多,他就容易照顧不好所有人,所以在剛開始的時候還聚在一起玩。後麵就自由活動了,三三倆倆的結隊,在轟趴館選擇自己想玩的項目。
包廂裡瞬間就隻剩下七八個人,平時玩得比較好的那一批。
林思則、王冬、毛飛、陳文欣、嚴莎莎……還有夏衾跟謝星瀾。
林思則一杯酒下肚,腦子已經被衝的有點兒暈了,很興奮的提議道:“玩不玩兒桌遊?咱們這兒人剛好!”
“什麼桌遊?”王冬平時沒事兒就愛往轟趴跑,會的遊戲也是信手拈來:“阿瓦隆,大富翁,血染鐘樓?狼人殺還是德國心臟病?”
夏衾:……
在講什麼外星語言。
除了狼人殺聽明白了,其他真是聽不懂一點。
作為一個社交孤兒,夏衾可以說是基本沒有參與過什麼多人遊戲。
這種不管是團建還是聚會必玩的桌遊,實屬是夏老師的知識盲區。
他比較要麵子,雖然沒有聽懂,但是可以裝的很懂。
時不時還配合的微微點頭。
謝星瀾看了他一眼,靠在沙發上聲音懶散,非常囂張啊:“就你們那個智商,會玩兒嗎?菜跟不會玩有什麼區彆?”
“謝哥你這就過分了,誰跟你玩不菜啊!”
謝星瀾這人是個遊戲高手,學習的智商仿佛都點在遊戲上麵了。
燒腦的邏輯推理遊戲簡直是他的舒適區,林思則最害怕和他一起玩。牛逼就算了,關鍵是運氣還很好。
“玩簡單的。”謝星瀾道。
“阿瓦隆?”
“換。”
“那就隻有狼人殺了。”王冬小心翼翼的開口:“謝哥!這個應該簡單了吧,再沒有比這個更簡單的了!”
確實。
在場的人基本都玩過狼人殺。
就連夏衾,在聽到這個遊戲的時候,握著椰汁杯的手鬆了鬆。
眼神微微抬了一下,終於是有點兒感興趣的樣子。
“那就這個。”謝星瀾收回視線,直接拍板。
“行!咱們一共八個人,我做法官吧。玩兒最基本的配置,那些花裡胡哨的角色都不要了。雙狼可以不?”林思則率先舉手:“還有最後一個要求。”
眾人看著他,他看著謝星瀾,很虔誠道:“親愛的父親大人,您,這遊戲,您不能參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