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時,在文氏溫暖的懷抱裡,她舒服得直想哼唧。
文氏心裡越發軟得似一汪春水,放柔了語氣道:“你冷不冷?”
薑錦年點點頭。
文氏幫她脫掉鞋子,掀開被子,把她摟在懷裡捂得嚴嚴實實,“飯食還要再等會兒,你陪我先躺會兒好麼?”
薑錦年嗯了一聲,側過身,鑽進文氏的懷裡,尋了個舒服的姿勢,小手搭在文氏的頸項間,閉上眼睛睡起來。
文氏也摟緊懷裡的小人兒,心裡熨帖得不行,閉上眼睛,眼淚打濕了她的鬢發,但她舍不得鬆開懷裡的小人兒,沒有擦拭,不一會兒兩人便沉沉睡去。
周道長提了一壺熱水過來,去到隔壁房間,卻見房門大開著,薑錦年不見了蹤影,心裡一緊。
放下水壺,周道長忙到隔壁文氏的房間門口,見門窗緊閉,屋內點著燈火,便小聲問道:“打擾了。請問隔壁小女娃可在信士屋內玩耍?”
沒有回應。
周道長心裡著急,遂抬手輕輕叩了三下門,又掐著嗓子小聲問了一遍,仍是無人回應。
係統忽然提示薑錦年道:“宿主,周見秋道長在門外找你。”
薑錦年驚醒,但她還不想動,側耳聽了聽,果然聽見周道長在敲門,便用小手輕輕推了推文氏。
文氏很快從睡夢中醒來,她終於聽見敲門聲,知道懷裡小人兒也醒了,便抬起頭回了一句:“周道長快請進,門沒鎖。”
她好久不曾睡得這樣沉了,文氏有些遺憾地坐起身。
吱呀一聲,周道長推門而入。
見薑錦年躺在文氏的身邊,周道長目露驚訝,隨後想到文氏痛失愛女,心下又覺恍然大悟,便賠笑道:“打擾了。貧道來給小娘子送熱水擦洗身體,沒想到小娘子和文信士有緣,如此親厚。”
薑錦年抬起頭,隻露出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睛,彎了彎眼睛,啞著嗓音道:“謝謝!”
周道長眸光一亮,看向文氏,驚喜道:“她、她還會道謝呢,可真是個乖巧懂事的好孩子啊。”
她還以為她傻了呢。
文氏也彎起唇角,摸了摸薑錦年的小腦袋道:“是呀,她很好。”又柔聲問薑錦年,“我給你擦洗身子好不好?擦洗乾淨睡覺香香。”
薑錦年也覺得身子黏糊糊的,忙點頭。
周道長笑容滿麵去隔壁把熱水壺提了來,關上房門,把熱水倒進木盆裡,就著燙燙的熱水浸濕棉帕,擰乾,笑著問道:“文信士,是您來,還是貧道來?”
薑錦年看著周道長的手被燙得發紅,心裡感動,忙爬出被窩。
“有勞周道長了。”文氏脫掉小家夥的外衣,周道長攤開熱燙的棉帕,擦拭薑錦年小小的脊背,擦完後背,再擦肚腹,還有腋下。
薑錦年舒服得直哼唧。
文氏麻利地解開小家夥的裙子,見上麵有黑色的汙漬,不覺擰眉。伸手接過周道長重新擰好的棉帕,在被窩裡幫小家夥擦拭了下麵。
小家夥一直咯吱咯吱地笑,笑聲感染了文氏和周道長,兩人也彎著唇角。
文氏說晚上想帶著薑錦年一起睡,周道長說那敢情好,她原本還打算去陪她睡,這下省事兒了。
其實周道長心裡有些失落,但她忍著沒有表現出來,她覺得文氏更需要小家夥的陪伴。
兩人又逗著小家夥說笑了一會兒,房門再次被推開,白果端著小米粥回來了。
文氏親自喂小家夥一勺一勺地吃,一碗粥吃完,小家夥才打著飽嗝說:“飽了。”
看得白果和周道長等人直樂嗬。
文氏餓了一整天,沒胃口,這會子倒覺得餓了,披上外衣,坐在桌邊用了一碗粥。
周道長又陪著說了些閒話,這才拎起水壺告辭了。
文氏吩咐白果從包袱裡取出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