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他人都扶著欄杆笑。
薑錦年卻拍了拍二郎的脊背,低聲催促道:“二哥哥,救我。”
“我不攔你。你讓我先下去。”二郎臉色冷沉,身姿頎長挺拔,和尋常時候彆無二致。
殷複信以為真,讓到一旁。
他沒看到的是,少年背在身後的那隻手向小丫頭使了個手勢,示意她跳上他的背。
於是薑錦年瞅準時機,在二郎走到下一級木梯,躬身時,忙攀著少年的脊背一躍跳了上去。
“快跑!”小丫頭心提溜到了嗓子眼大喊道。
殷複被激得心癢了一下,本來隻是玩笑話,此時卻生出了非要摸到小丫頭的決心。
他自小學武,之前是有所保留,沒有使出真本事,這會兒他使出了十成十的本事,要摸到小丫頭,簡直可以說是探囊取物,輕而易舉。
薑錦年感受到頭頂一涼,一股令她頭皮發麻的威壓破風而來。她脊椎一僵,害怕得閉起了眼睛。
她知道躲不過,隻能忍著惡心讓他摸一下了。
誰知,當她睜開眼睛之時,她和二郎已經到了樓梯口的位置。而殷複的手竟然落空了。
殷複眸光大震,半晌說不出話來。
二郎這小子是何時練就得這種移形換影逃跑的本事的?著實太驚人了。
大郎也驚訝得嘴巴大張,看著樓下的二人,半晌才找回自己的聲音,“二郎,你、你跟著二叔才學了四五個月,你就這麼厲害了?我也想學。”
太厲害了。
有了這身本事,便是到了戰場上,恐怕也沒人能抓到他了。
三郎也嚷道:“我也要學!”
殷複抿了抿唇瓣,當即道:“還有我!”
女孩們雖然不癡迷武學,但也著實被二郎這身手給驚豔了一把。
尤其是大娘,她低聲道:“二哥不是身子不行麼?這看起來也沒有不行啊,反而很行的樣子。”
二娘輕輕鼓掌:“二哥好厲害啊。有朝一日,他該是能趕上父親的罷。”
五娘和六娘都很羨慕地看著二郎背上的小七娘。
薑錦年圈緊少年修長的脖頸,心落回肚子裡,低笑道:“二哥哥,咱們快走。彆讓他追上來了。”
少年沒有回頭,隻往上顛了顛小小的七妹妹,嗓音清潤低沉:“抱緊。”
“嗯。”薑錦年乖巧應下,抱得更緊。
聞著少年身上散發的柏香和藥香,薑錦年把臉埋在他瘦削的肩背上,登時覺得前所未有的心安。
薑錦年和二郎共乘一輛馬車,不久,殷複也爬了上來。畢竟是親戚,才剛吃完人家請客的飯,誰也不能當麵拒絕他同乘。
殷複一副大受打擊的模樣,撇撇嘴說:“二郎,七妹妹,你們真的……太讓我傷心了!為了躲我,至於那麼努力麼!我是什麼洪水猛獸嗎?”
說得委屈巴巴的,跟真的似的。
若不是薑錦年是個重生的芯子,她都要同情起他來了。
二郎性子素來冷,聽了殷複的控訴,麵上平靜無波。
說完越發委屈尷尬的殷複:“…………”
馬車轔轔,穿過大街小巷往正安大街駛去。
默了良久,殷複盯著薑錦年和二郎來來回回看了幾遍,他沉聲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