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霜嫿趕緊把棉花塞進月事帶,喜道:“太好了。這下我也不用擔心了。姩姩,你算一下,我們四個人的衣裳鞋襪,嗯,早上的吃食,還有我這些……一共要多少錢?”
“早上的吃食,一人算五文罷。二伯他們的衣裳鞋襪都是一樣的,一人五兩。四郎和八娘便宜一點,一人四兩。二伯母和我們女孩兒的都是一樣的,衣裳鞋襪是四兩五錢銀子,然後所有的東西包括在內,一共是四兩銀子又六百零五文。包袱布一塊三文。合計17兩637文。”薑錦年蹙眉算了一遍。
徐霜嫿一怔,她一時半會兒算不過來,但她相信七娘,便道:“好。我一會兒就給你拿錢。”
薑錦年笑道:“好。不急。”
顧母垂眸,沉吟了半晌,道:“那我是四兩銀子又五百零八文錢。”
薑錦年笑著點頭,“我給祖母抹掉零頭,您給我四兩五錢就行。”
顧母從衣襟的內袋裡摸出一枚金錁子,遞給薑錦年,“這是一兩金子,可抵十兩銀子,你先收著,往後再用錢,就從這裡麵扣。”
薑錦年愣了一下,沒再拒絕,錢放她身上,可能更安全。“好。那我這裡還欠著祖母五兩五錢銀子。”
顧母點點頭。
尤氏對三娘、四娘道:“你們的自己付罷。我和你爹的,也不少了。你們女孩兒家的,拿那麼多錢在身上不安全。”
三娘道:“知道了。其實我們身上也沒多少現銀,隻有幾樣值錢的首飾罷了。這會子也不好估價,得拿到當鋪去,才能知道。”
又對四娘道:“咱倆一共九兩又二百二十六文,妍姐兒,你那兒夠嗎?先替我付了,回頭我再給你。”
四娘解下自己腰間的荷包,從裡麵掏出一枚金錁子,蹙眉在心裡計算了一下,“姩姩,你該找我七百七十四文。不過,這銅錢太重了,我背不動,要不、也先記著?”
文氏一聽這話,就不樂意了,憑啥她女兒就該做牛做馬,她們就心安理得享受?
薑錦年黛眉微挑,看了一眼四堂姐,倒是不打算和她計較,左右她的錢都丟在空間裡,也不費事兒,更何況她還有馬兒,可以放馬背上。
她點了一下頭,“可以。把零頭抹了罷,不然這麼多賬,我記不住。”
四娘點頭,“行。那我存了七百七十文在你這兒。”邊說邊把金錁子遞給了七娘。
尤氏也算好了他們夫妻倆欠七娘的錢,“我和你四叔該給你九兩又六百二十一文,我這裡有十兩銀子,你該找我三百七十九文。要不,也記賬?”
見文氏瞪著她,尤氏忙訕笑道:“抹掉零頭,就記三百七十文?七丫頭,你要是拿不動,放馬上就好了呀。”
薑錦年眸光一動,笑道:“四姐姐的和四嬸娘的,加一塊兒,共一千一百五十三文,我給你們一兩銀子又一百五十三文,你們看是怎麼分,也不用白貼我十三文錢了。”
一千文銅錢換成一兩銀子,就不重了,揣在身上也很方便。
尤氏想了想,當即答應,“也好。”
把十兩銀子的元寶給了薑錦年。
薑錦年掂了掂銀元寶的重量,打量了一眼尤氏,不知道她藏在哪裡,藏在袖袋裡嗎?這可不輕。
她把銀元寶收進自己的小布袋,佯裝從袖袋,實則是從空間裡的銀箱裡摸出了昨晚串的五百文銅錢,又從荷包裡摸了一兩碎銀子,數出來,給了尤氏。
尤氏收了一兩碎銀,把一百五十三文銅錢給了四娘。
四娘小聲嘀咕道:“分明我的才是大頭,要拿也該我拿那一兩碎銀,娘也忒會撿便宜了。”
尤氏瞪了四娘一眼,嗔怪道:“你是我生的,你的全是我的,拿你一兩碎銀,你還要說嘴,沒得叫我在你祖母和兩位伯母跟前丟臉!”
四娘麵上一熱,張了張嘴,還要說什麼,三娘拉了她一把。
“好妹妹,你莫和母親頂嘴,叫長輩看笑話。來,咱們也學七妹妹,用稻草搓一根草繩,把銅錢串起來,省得掉得到處都是。”
四娘也不好再說什麼,果真搓了一根草繩,把一百五十三枚銅板串了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