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錠五十兩,一行十錠,一共十列,從上到下碼得齊齊整整,一共十層,一箱五萬兩。
再撬開一個箱子,還是五萬兩銀子。
薑錦年眼睛裡全都是銀子的形狀,亮晶晶的,她又開了一個鎖頭不一樣的箱子,裡麵是金條。
一根金條八十兩,一箱八萬兩黃金。
她眸光金燦燦的,又趕緊驗證了一下,發現銅鎖頭的箱子裡麵裝的是黃金,銀鎖頭的箱子裡麵裝的是白銀。
她數了一下,一共有十箱黃金,五十箱白銀。
“黃金一共有八十萬兩,白銀二百五十萬兩,折成白銀,共計一千又五十萬兩。”薑錦年笑得合不攏嘴道。
顧戩之漆眸也噙著笑,頷首嗯了聲,“眼下我們有錢養自己的軍隊了。”
薑錦年狠狠點頭,“有錢能使鬼推磨。我們可以用這一千多萬兩銀子砸暈永樂。”
重新把箱子蓋上,薑錦年把這六十個箱子全都收進了空間。
臨走前,又給墓穴的主人拜了拜。
走出山洞,薑錦年回身看了一眼那個山包,感歎道:“真沒想到,這裡居然是個古墓。”
顧戩之用手掰正少女的腦袋,低沉道:“莫回頭。”
薑錦年一怔,臉微紅,哦了聲,佯裝若無其事,叫上雪奴,腳步歡快地往前走去。
二人步行回到孔雀鎮上。
齙牙少年趙登正和小夥伴在街上玩鬨,看見他倆,身後還跟了一隻山貓,不免多看了兩眼。
“顧七小姐,你們從哪裡回來?”趙登猶豫了一下,還是跑過去打招呼。
他有好些日子沒見到顧七娘了。
薑錦年淺淺一笑:“隨便走走。趙大郎,近日咱們孔雀鎮上可曾有什麼陌生人出現麼?”
“前些日子,聽說有京城來的錦衣衛在前街的張三爺家裡借宿,第二天就走了。”趙登撓了撓腦袋道。
薑錦年點點頭。
“若是張三爺問起,最近有沒有見過我們,勞煩你們說沒有見過,這點錢給你們買糖吃。”說著,薑錦年從袖袋裡摸出十六文錢給他,“多的兩文給你。”
趙登狠狠點頭,“謝謝顧七小姐。您放心,我們絕對不說。”
顧戩之抬手推開院門,隻見顧母和徐霜嫿母子正在堂屋廊下坐著,看兩個小的在抓羊拐玩兒。
薑錦年喚了一聲:“祖母,二伯母,我們回來了。”
說話間,二人一虎崽子已經走到了廊下台階處。
“我阿娘呢?”薑錦年問。
顧戩之亦叉手見禮:“祖母,二嬸娘,我們回來了。”
四郎和八娘早喚著“二哥哥、七姐姐”撲了上來,抱著他們的大腿,仰著腦袋問他們怎麼這麼久才回來?
顧母和徐霜嫿先是驚訝,爾後眼圈泛紅,笑著道:“回來了就好。回來了就好。”
又問他們怎麼這麼晚才回來,是不是遇到什麼事兒了,“三郎怎麼沒一起回來?”
薑錦年三兩句答了,“我先去看看我娘。”
徐霜嫿重重點頭,“你快去,你娘擔心壞了,一直病著。”
薑錦年快步跑進了房間,走到文氏的床前,握住她的手,柔聲喚道:“阿娘,我回來了。”
雪奴也轉身跟著她進了屋。
四郎和八娘見了雪奴,眼睛亮晶晶的,也要跟著進屋,被徐霜嫿按住了。
“你們七姐姐有話和三嬸娘說,不許進去攪擾。”
聽見女兒的聲音,文氏睜開杏眸,眼睛大亮,坐起身,笑著流出了眼淚,哽咽道:“姩姩,你回來了?娘還以為你回不來了。”
涕淚橫流。
薑錦年坐在床邊,用帕子給文氏擦拭乾淨,忙柔聲安慰了一番,又把這些天發生的事兒大致交代了一遍。
文氏聽了,後怕不已,抱著女兒順了順她的後背,似是在安撫女兒,也是在安撫她自己。
“姩姩,你福澤深厚,大難不死必有後福。梅洛親自來過一趟,以為你和二郎死了,想必以後你就安全了。”
薑錦年點頭,摸了摸文氏明顯瘦削下去的臉蛋,笑著嗔怪道:“阿娘,您這樣作踐自個兒的身子,可不行,之前好容易長的一點肉,一下子就沒了。”
“我去給您做點好吃的,正好我也餓了。二哥哥身上的傷口也還要再將養一段時日。”
文氏就要起床,“我幫你一起弄。”
“不用了,阿娘歇著罷。”
文氏堅持,“我都躺了好多天了,再躺下去骨頭都要軟了。”
薑錦年幫著文氏梳洗畢,文氏臉上重新恢複了光彩。
四郎和八娘也早就摸了進來,蹲在地上逗雪奴玩兒。
文氏看著雪奴,也隻當它是一隻山貓,笑道:“雪奴倒是挺溫順,和家養的貓兒一般。”
薑錦年笑道:“它可不是貓,它是老虎幼崽。”
文氏一驚,“它長大了會咬人罷?”
“不知道。母老虎死了,它還太小,不會自己捕獵,等它再大些,就送回山林好了。”
四郎和八娘一聽是小老虎,登時嚇得躲到一旁,隻敢遠遠地看著。
不多時,顧家人全都知道了二郎和七娘回來的消息,都來問候了一圈,得知三郎被梅洛帶走了,眾人的反應不一。
顧母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