櫃台前坐著撥弄算盤的正是白果,她聽見動靜,忙抬頭招呼客人。
“小娘子,請問您是要買竹鼠嗎?”白果笑問。
薑錦年隔著白紗看著白果,淡笑點頭,故意變聲道:“我要兩隻,可以送貨上門嗎?”
白果點頭,“可以的,您把地址留下,回頭我讓店裡的小二送去府上。”
“這是你開的鋪子嗎?”
白果一怔,有些警惕地看著薑錦年,臉上的笑意收了,“是。”
她拿不準這二人是不是朝廷派來的,隻得一口咬定這間鋪子是自己開的,免得鋪子被朝廷收走,自己和夫家還要受到牽連。
薑錦年見她如此警惕,猜到她在害怕什麼,變了個策略,“我們從貴州石城來,有一位姓文的娘子說,她在京城有一個鋪子,讓我們來找一個叫白果的女掌櫃,讓她支取賬上五成的利潤,交由我們帶回去給她。”
白果眼神顫了顫,還是不敢相信她,“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。”
“所以,你打算將這家鋪子據為己有,不給文娘子拿錢了?”
白果有些慌,強撐著道:“請你出去,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。”
“嘖嘖,看來文娘子注定要失望了,所托非人啊。”薑錦年決定最後一試,說完看了白果一眼,便轉身出去。
白果心亂如麻,猶豫著不知該不該叫住他們,既怕露餡,又怕斷了和奶奶的聯係。
出了鋪子,薑錦年小聲歎息道:“白果是我娘最信任的婢女,沒想到——”
話音未落,就聽身後傳來白果的聲音:“等等。”
薑錦年轉身。
“你、你們是誰?你說你從貴州來,到京城來做什麼?”
“我叫穀七,來京城自然是有事,不方便告知。白果,你還在懷疑我們是朝廷派來的人?彆傻了,都過去三個月了,朝廷要查,早把你抓進去了,還會和你在這裡討價還價?詔獄有的是手段撬開你的嘴巴。”
白果口中喃喃:“穀七?”不知道想到什麼,突然眸光一亮,把人拉了進去。
“您是姑娘?”
薑錦年故作不知:“我當然是個姑娘。”
白果指向顧戩之,低聲問:“他是二郎?”
“他是我的貼身侍衛,喚作岑武。”
白果仔細對比了一下二人的身高差距,越發篤定了心中的猜測,最後問了一個問題。
“姑娘可還記得,若水觀的楊枝嗎?”
薑錦年觀察著白果眼底的驚喜和試探不似作為,心裡先信了三分,不答反問:“白果,你還記得妞妞葬在何處麼?”
對上了。
白果這下徹底信了他們不是朝廷派來的人,就算前麵的信息都可以查到,可妞妞的小名,卻不是一個外人能準確查到的,奶奶已經十來年不這麼叫姑娘了。
妞妞隻屬於原來的小主子。
白果帶他們到後院去,拿出賬本,交給薑錦年,“您隻要看了賬目,就知道我有沒有背叛奶奶。”
薑錦年翻看了一下賬目,發現每筆賬目都記得清清楚楚,每個月的利潤,五成不動,全都存進了錢莊,三成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