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在崔玉衡及時回來了,他得知事情經過後,立馬親自同白英陶道:“是我的不是,原本我娘同我說過,讓我跟大奶奶說的,隻那日皇上忽然讓我進宮,再一來又忘記了,白妹妹若是出去住,豈非是讓我存心不好過。”
他是真的忘記了,沒想到因為一個小小的失誤,倒是讓人家客人尷尬。
有崔玉衡緩頰,四夫人明顯臉色好看些?,還?勸白英陶,“你瞧,你大哥哥都說是一時疏忽,他忙於朝政,忘了?此事,你若是出去住了,恐怕都要怪罪你大哥哥了。”
白英陶這才大大方方的答應下來。
等回來時,張嫣覺得心煩,“明明是一點小事,不過是消息傳遞不及時,大夫人也沒有料到她們這麼快回來,信才到了兩天,沒來得及收拾,也是情有可原,偏這事兒鬨的這樣,好像咱們照顧不周似的。”
崔玉衡笑道:“崔家的姑娘都隨意安排住下去,她雖然是客,但因?為身份超然,也不能以常人視之,罷了都是我的錯,娘和姨娘們在一道樂嗬,也沒想到她們這麼快就回來了,倒是讓你們替我背了?鍋。”
他這麼說,張嫣也隻道,“話既然說開了?,雖說不是我做錯了?,但歸根結底也是我們的不是,要是白姑娘以為我們不歡迎她就不好了。”
“我這就去客房先看看她,陪個罪。”
其實她隻是有些?煩躁,本來過年就太多事情了?,人都來不及歇息,又來了客人,這事兒本來來的又太急,四夫人的送剛送來不過兩天,大夫人也不以為她們會這麼快回來,沒有立馬過問,就出了紕漏。
她認為這種紕漏本是措手不及,不必苛責,著意安排就成,沒成想一個個用看罪人的眼神看著她們婆媳,實在是讓她覺得有點煩惱。
崔玉衡正好幕僚那邊有事,隻道:“彆累著自己就好。”便帶著常壽出去了?。
看那白姑娘一身不菲,她也要出手闊綽些,讓人包好一對翠玉鐲子,遂去了客房。
此時,客房裡白英陶剛剛卸下釵環,外麵又說崔大奶奶過來了,她立馬站起來,隨意把桌上卸下的釵環再插上,再請張嫣進來。
張嫣一臉歉意道:
“白姑娘,都是我的不是,委屈你住客房了,你放心,這幾日我一定?把玉帶軒收拾出來。”
她也是被自己的情緒困住了?,但是站在白英陶那邊,肯定以為她們不歡迎她,想到這裡,她還是很誠心道歉。
“大奶奶實在是客氣了?,原本也不是你的錯,這一切都是陰差陽錯罷了,我已經不放在心上,大奶奶也千萬彆放在心上。”
這話聽的妥帖,張嫣也鬆了一口氣,她又笑道:“白姑娘果然是心胸寬闊,令人佩服。”
白英陶莞爾一笑,似乎完全不在意,張嫣送了?這對鐲子給她,她也立馬回禮要給午兒,張嫣從客房出來才鬆了一口氣。
她這邊走了?之後,四夫人又過來看白英陶,她生怕侄女兒受委屈,白英陶指著麵前的那對鐲子,“大奶奶送過來的,看著應該不是故意的。”
“看來是一場烏龍,玉衡的這個媳婦兒看著也不是壞心。”她一向視崔玉衡為親子侄,他的媳婦兒好,她也跟著高興。
白英陶點頭,“是啊。”